“白澤,你就不要裝神弄鬼了,你直接現身吧。”流螢笑可不理會白澤這一套。
“凌家的大小姐凌若蘭,呵呵,果然凌老頭有福氣。像凌老頭本來是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人,一天到晚將自己的頭縮著誰也不搭理,好在有你這個大小姐,算是將你老爹的這個脾氣完全的改過來了。凌老頭被你氣著,果然越活越年輕了。”
白澤的話裡,正話反話夾著說,純外人聽起來,雖然有些違和感,但是也還真當是凌若蘭也就是流螢笑和她老爹的關係有多好。可這話落在流螢笑的耳中,滋味完全就不一樣了。
“你這個老白毛,你信不信我將你一身的白毛拔光了,讓你成真正的白澤?”流螢笑怒道。
流螢笑變臉都少,更不要說怒了。白澤聊聊幾語,流螢笑便著了道,看來唐璇的好引人生氣的功夫,是得自於白澤的真傳。
“嗯。那太好了,我正好覺得我這一身白毛需要換一換了,如果有你搭把手,倒是省掉我很多的氣力了。不過,我一身白毛,有些地方好像你不太方便拔,那怎麼辦?要不要我幫你一把呢?”白澤反問。
“啊?師傅,你也太不要臉了吧。”唐璇衝口而出。
“乖徒兒,這不叫不要臉。你也聽到了,凌若蘭剛才說的是拔光我一身的白毛啊。既然她想全拔,我又沒有意見,那當然所有的白毛都應該是她來拔了。有些部位呢,她不方便,我來拔,當然就是幫她的忙了。既然我幫了她的忙,那她當然就應該感謝我了。不然,她就是失信。”
流螢笑臉都紫了。這白澤還真是什麼話都敢說。
“白澤,你放心,你的身上就沒有什麼地方是老孃不敢動的。你要是不信,現在你就站到老孃的面前來,看老孃敢不敢動手。”
“看,我說的吧。如果這話給凌老頭聽去了,大概又能多活幾年。肚量是被氣出來,凌老頭的肚量越大,活的時間也就越長嘛。”白澤笑著回道。
流螢笑是高位神,流螢笑的老爹自然更是高位神了。神的生命是沒有時間限制的,白澤總是說多活幾年,是基於他對凌家的瞭解。流螢笑確實是不讓她的老爹省心,那個原本不問外事的凌家,暗地裡不知道為流螢笑擦了多少的屁股。每次擦完屁股之後,流螢笑老爹總會暗地說“我總有一天非要被這個丫頭給氣死不可。”
白澤正是因為知道了凌家的這些事,所以才將這些事來將流螢笑的軍。
流螢笑當然能聽得懂白澤話裡的意思,這是嘲諷她這麼多年給凌家添的麻煩。如果沒有凌家在背後給她撐腰,怕是神界早就不會容許她這麼胡鬧下去了。
“老孃的家事,還輪不到你來管。”流螢笑真的怒了。
“我當然不會管的,凌老頭都管不了,我就更管不了啦,對不對?”白澤卻還保持著勻速的語調,不增不減。
鄭潛正有滋有味的聽著這兩人吵來吵去,一幅沒心沒肺的樣子,卻忽然感覺眼前一花,有什麼東西飄落了下來。
“下雪了?”鄭潛失聲道。
“哪裡是雪,通常老白毛出場的時候,總要搞點天象出來,比如說下雪啊,冰雹啊,有時候還會弄點隕石。他就是這麼無聊。”雌龍鄙視道。
“還有這樣的業餘愛好?”鄭潛奇道。
在臨冬城王宮前面的眾人所立的廣場上空,飄飄揚揚的雪花紛紛灑灑。雪下的極為精準,堪堪將王宮之前的廣場覆蓋,多一分為多,少一分為少。
片刻之間,廣場就被一層白色的雪覆蓋,巨大的裸女塑像上也滿滿的都是雪花。
雪停了之後,廣場上的雪不斷的隆起,最後隆起了一個一個的雪人,滿廣場都是。
“猜猜,哪一個才是我?”白澤道,“誰猜到有獎。”
“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