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亮了起來,一層黑光擴散而出,附在水藍sè光華之內,頓時穩定了下來。
柳致知和平措曲宗一交手,平措曲宗展現兩種不同秘術,一種是純jīng神上心念力,另一種卻是純**上的龍象般若勁,倒類似道家的xìng命雙修,柳致知也發現龍象般若勁一成,對方身如金剛,換一句話說,平措曲宗的身體已不懼一般術法,就是別人在背後用一些特殊的手段暗算,如yīn靈之類,像苯教中摧破索命法,根本動搖不了他,不怪當年苯教被藏傳佛教壓制。
平措曲宗一拳破除面前如鋼一樣凝實的空氣,又向前邁了一步,一掌轟出,化無形為有形,一隻金sè光掌現,直拍柳致知,柳致知也是向前邁了一步,一指如劍,一指出,嗡的一聲劍鳴,一道白芒直shè迎面拍來的掌影,這是柳致知以指為劍,施展出劍術。
劍氣正點中掌心,金光大掌噗的一聲,如氣球一樣爆開,力道並未完全消散,捲起空氣亂流,柳致知手一翻,五指如塔,掌心內陷,往上一鎮,亂流立止,所有勁力徹底消散。而劍氣卻穿透光影大手,直襲對方。
平措曲宗手一回,雙手於胸前結成大威德金剛印,口中“唵”了一聲,面前凝結出金剛聖像影,手印點在劍氣之上,空氣中光影泛泛起漣漪,雙雙崩散。
柳致知卻一步邁出,拳隨身動,全身罡氣迸發,拳頭上泛起光影,如炮彈一樣,根本沒有任何光招,就是一拳,這一拳正是炮拳,心力摧動,以柳致知之能,也感覺胸口一陣火熱,似乎汗水要奔湧而出。
拳一出,空氣中似乎滾起了驚雷,柳致知這一拳,打出的道法之中雷法效果,雖沒有電光閃爍,但威能不在正常雷法之下。
平措曲宗感到渾身發麻,心靈之中jǐng兆大起,已避不開,口中大喝一聲:“吽”,將龍虎般若勁摧到極限,他目前還有兩層未能煉成,但就是這樣,如果有一頭大象在面前,也給他轟飛。
兩人拳頭接實,並未出現之前那種樹木崩飛,枝葉橫掃的情景,柳致知一頓,腳下出現一個深深的腳印,而平措曲宗卻飛了出去,身在空中,張口噴出一口鮮血,並不是只有鮮血,鮮血之外,卻是電光遊走不定,真是一種奇觀,一個人噴血,卻噴出鮮血和電光混在一起。
原來,柳致知這一拳已不能算是國術,炮拳勁力本由心摧,已超越國術之限,勁力已轉化為雷勁,也虧平措曲宗修持龍象般若勁,身體之強遠不是普通人所想象,心中一悶,一口逆血而上,同時感受到雷勁入體,身體本能借一口鮮血噴出而卸出體外,才出現那種奇景。
柳致知一拳取出,胸前汗一下子出來,衣服上出現一個圓形汗溼區,柳致知身體一長,又要飄身而起,想乘勢追擊。
“柳先生,手下留情!”多傑丹增身影一動,攔了上來,柳致知停了下來,長長吸了一口氣,頓時,胸前的汗幹了,這一拳,是柳致知國術到目前層次第一次全力出手,要不是對方龍象般若勁,根本不可能接下。
“既然大師如此說,那就給大師一個面子。”柳致知說話時,目光卻落在平措曲宗身上,看他是什麼反應。
平措曲宗已落在地上,踉蹌了幾步,總算將身體站穩,柳致知已失去最佳出手的機會,從對方一身修為來看,如果想逃,應該能走脫。他聽到多傑丹增出口攔住柳致知,抬頭向多傑丹增投來一個感激的目光,然後看向柳致知,目光之中卻很複雜,兩人動手,是硬碰碰,他自恃修行了龍象般若勁,幾乎是金剛之軀,平時也自視甚高,一般人很少如他這樣不論在身體上,還是心靈之上,都到了一定高度。卻不料給柳致知一拳,將他的驕傲打碎,漢人之中,有這樣的高手,他沒有想到,不過長年的秘法修行,卻未讓他喪失信心。
“閣下是誰,我想知道自己敗在什麼人手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