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海城的火車上,夏夕綰坐在臥鋪裡,望著外面陰沉的天。
九歲那一年,她被丟在鄉下無人問津。今天突然被接回去,原因只有一個,夏家要她替嫁去幽蘭苑沖喜。
聽說幽蘭苑裡的那位新郎已經病入膏肓,連床都下不了。夏家的兩個女兒都不願意嫁,所以就將一直寄養在鄉下的她接回來……
“砰——”
臥鋪的門突然被推開,冷冽的寒風伴隨著一股甜腥的血液味侵襲而來。
夏夕綰抬眸,只見一道高大英挺的身軀從外面倒了進來。
昏迷不醒。
很快,幾個黑衣人衝進來,鎖定住地上的昏迷男人:“老大,現在沒人,直接送他下黃泉。”
“誰說沒人的?”
為首的刀疤男看向了夏夕綰。
夏夕綰沒想到意外驟熱而至,這個突然倒在她車廂裡的男人給她帶來了致命的危險,刀疤男眼裡是濃濃的殺意,很明顯想殺人滅口。
夏夕綰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他們手裡的武器,迅速驚慌的求饒道,“不要傷害我,我什麼都沒有看見。”
刀疤男走上前,看著夏夕綰的小臉,她臉上戴著一塊麵紗,看不見真容,但一雙翦瞳流露在外面。
那翦瞳無比澄亮,顧盼流轉之間,竟然搖曳生姿。
刀疤男從來沒有見過這樣一雙漂亮奪目的眼睛,一瞬間就被攝住了心魂,當即心生了邪念。
“小美人,我們可以不傷害你,不過你必須把兄弟們給伺候好了。”
夏夕綰纖長的羽捷顫動,楚楚可憐道,“我不想死,我好害怕,只要你們不傷害我,我一定好好伺候你們。”
女孩軟糯溫存的乞求讓刀疤男再也忍不住,直接撲了上去將夏夕綰給壓在了身下。
“老大,你先來,我們把這個人送上路,然後再給兄弟們樂一樂。”
在充斥著低俗的笑聲裡,刀疤男伸手就去扯夏夕綰的衣釦。
但是下一秒,一隻纖白的小手握了上來。
刀疤男抬頭,一下子就撞上了女孩那雙澄亮的翦瞳,現在她的瞳仁裡退去了驚慌軟弱,閃爍著冷冽的碎光。
“你!”
刀疤男想開口,但是夏夕綰抬手,無比利落的將手裡的一根銀針刺進了刀疤男的腦袋裡。
刀疤男兩眼一閉,直接暈倒在地。
“老大!”
幾個黑衣人一驚,想上前,但是這時倒在地上的男人倏然睜開了眼,探手就奪過了黑衣人手裡的武器。
一個接一個,黑衣人全部倒在了地上。
簡直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勢。
夏夕綰坐起身,她早就知道這男人是假裝昏迷的,他身上的血是別人的。
夏夕綰抬眸看著男人,男人也在看著她,他有一雙極其深邃的狹眸,如鷹隼般犀利,眸底還蓄著兩個小深淵,任誰跟他對視一眼都會被吸下去。
“少爺,我們來遲了。”
救援的人趕到了,開始井然有序的善後,心腹手下將一個乾淨的帕子遞給男人。
陸寒霆動作優雅的擦了擦手,然後邁著穩健的步伐來到了夏夕綰的面前,骨節分明的手指捏住了她小巧的下頜。
他眯著狹眸幾分玩味的打量著她,嗓音低沉富有磁性,“你覺得我會如何處置你?”
下頜被他覆著薄繭的指腹捏住,夏夕綰被迫抬眸看他,男人生的頎長挺拔,俊美非凡,氣場如同黑夜般強大而薄冷。
剛才他已經擦了手,但她還是能嗅到了那股腥甜味還有冷厲的戾氣。
看到了不該看的,很難全身而退。
這男人,相當危險。
啪!
夏夕綰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