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再次恢復凝重。
而朱璇璣和蔣震雲等人此時也是凝重不散,紛紛低頭沉吟了起來。
下一刻,朱璇璣率先開口:
“錢宇赫是慶王一系的黨首,瑜王就更不用說了,如今他們一個將宰執天下,一個為儲君,那慶王黨和瑜王黨將不可阻擋地如日中天!”
“而三黨中的藺黨,在藺松病逝之後,它們沒了扛鼎之人,必然會走向衰弱,我們與藺黨走得近,又同時得罪了慶王黨和瑜王黨,那我們接下來的處境將不利是肯定的!”
說罷,朱璇璣也苦笑了起來。
蔣震雲聽罷,頓時看了看張學禮,然後遲疑地看向了朱璇璣:
“剛才張將軍不是說陛下只是讓錢宇赫暫時接手宰相事麼?朱官長認為錢宇赫最終會扶正?”
“那是肯定的!”
朱璇璣重重點頭,目光閃爍間,神色再次恢復嚴肅:
“陛下這麼久都未立太子,偏偏在藺松死後,前腳剛讓錢宇赫暫接宰相事,後腳就冊封了瑜王,那肯定是有原因的,定是想提升瑜王黨的資本,讓瑜王黨去牽制慶王黨!”
“因為一旦錢宇赫擔任宰相,那慶王黨勢必會膨脹到無人能及,這就需要一個同樣有超然身份的派系來制衡!”
“相反的,瑜王成了太子,那瑜王黨也會膨脹到不可收拾,也同樣需要一個強有力的對手來壓制!”
“所以,陛下既然冊封了瑜王為太子,那錢宇赫的宰相之位就跑不了了,板上釘釘的事!”
“況且,放眼整個大夏,現在還有能力擔任宰相的,要麼老的老、要麼病的病,也就錢宇赫能堪大用了,並且他在政事堂擔任次相已經多年,對國事再熟悉不過,非他了!”
說罷,朱璇璣搖了搖頭。
蔣震雲聽完,神色越發凝重:
“這麼說來,那我們的處境可就不止是不利了,而是大大不利!”
“錢宇赫擔任宰相之後,便可隨意插手我們幽都路的事務了,瑜王一系有了太子之後,也將權勢滔天,若是他們兩家要對我們做點什麼,我們根本攔不住,也難以應付......”
聲音落下。
議事堂內霎時安靜了下來。
不僅是蔣震雲,張學禮幾人此刻也都凝重無比。
不過朱璇璣此時卻擠出了一抹笑容,搖了搖頭:
“處境艱難是難免的了,不過還動不了我們!畢竟收復幽雲十六州才是朝廷大事,也是陛下最大的心願,而云中現在還沒收復呢,這個也只能靠我們!”
“所以慶王黨和瑜王黨就算想針對我們,也還撼動不了我們,陛下也不會讓他們這麼做!”
“至少在雲中數州收復之前的這三五年之內,我們不必太過擔心,就是地方官府的一些事情要被錢宇赫拿捏了!”
說罷,朱璇璣看向了林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