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妃嬪來見探望自己。而且,君王自昨日一別,似乎還並未來尋過自己。
梁瓊詩越想越覺得不對,最後竟是有些焦慮,她身邊真真的連一個體己的人都沒有,若是秋禾在自己身側也是極好的,可偏偏是一個人都沒有!
不對,她身邊是有人的!梁瓊詩突然想起大太監給她留的那個宮人。她著急的伸出手,去探那個讓她心安的宮人!
許昭平見梁瓊詩的手在空中試探,連忙伸出了手握住,順帶著將梁瓊詩穩到床邊,“娘娘您怎麼了?”
梁瓊詩感覺到自己的手被握住了,心便沒有開始那般慌亂了。可她還是惶恐著,憂心自己是不是剛剛進宮就被嫌惡了。明明是不該在意君王的。可……梁瓊詩有些不想承認,入宮之後心態似乎與之前不同了。她似乎有些期望著君王來看她的?想著自己期待著聖寵,她的表情不由得古怪起來。
而許昭平瞧著梁瓊詩的神情越發古怪,也不知如何是好,想來想去,覺得宮人的身份似乎比君王更加不便,便預備著先告退離去,待會再以君王的身份進來。
“娘娘,四個時辰到了,奴該告退了。”
這話落到梁瓊詩耳裡,似乎又是另一層意思了,這個宮人也要離開她了。梁瓊詩瞬時間心中滿是躁動,自暴自棄,想到一入宮便失寵,梁瓊詩突然想見見君王。可這個念頭一起,她又覺得不合時宜,君王是整個乾國的君主,不是她一個人的君主,他不可能整日圍著自己轉。等等?自己期待著君王圍著自己轉?
梁瓊詩的心瞬間揪了起來。不過才剛剛進宮自己便期待著君王繞著自己轉?她怎能軟弱如斯呢?一時間,梁瓊詩的思緒煩亂了起來,起先不過是懷疑這君王,最後竟是懷疑到自己身上。難道昨日用膳惹到了君王嗎?所以君王派著公公來監視自己?
許昭平沒料到不過一個動作竟會引起梁瓊詩諸多揣測,待她告退後,便預備著出門。誰知還沒轉身,梁瓊詩竟是突然環住了她的腰。
“娘娘您這是?”許昭平不敢動,她擔心梁瓊詩摸到自己腰間的佩玉猜到自己的身份。
聽到宮人的問話,梁瓊詩又微微清醒了些,恍恍惚惚意識到自己驚慌過度了,連忙鬆開了自己的手,又縮回了榻上。自從失了明,她便變得更容易疑神疑鬼了,她剛剛定是惹了亂子。
見梁瓊詩縮回去,許昭平便知梁瓊詩是自己把自己嚇到了。密摺裡也提過瓊詩似乎容易失魂。只是,她為何會失魂?許昭平突然想起自己剛剛道了句公公走了,又道了句自己要退下了。莫不是瓊詩以為這殿裡只有她一人了?昨日她不是一個人呆的好好的嗎?
許昭平一時也理不清源頭,只知這宮人還得扮下去,隨即轉身去桌上倒了一杯茶,準備端給梁瓊詩壓壓驚。可桌上的兩個茶壺又讓她犯難。一熱一冷。倒哪一壺呢?應是熱的吧!許昭平用手指試了試壺壁,選了熱的。
當著許昭平把茶杯遞到梁瓊詩的手上,梁瓊詩手不住還在不住的抖,最後竟是拿不穩茶杯,一下全潑到了許昭平身上。
而這時,大太監恰好走進了大殿,瞧見梁瓊詩坐在榻上,將茶杯朝著君王潑了過去,連忙道,“娘娘,您可慢著點!”
許昭平聽著大太監說話,便瞧了他一眼,輕輕的搖搖頭,又捏住了梁瓊詩的手,看了看,發現沒什麼大礙,便舒了口氣,“娘娘可是要小心點!手指似乎有些紅了。”
梁瓊詩聽到宮人說自己的手被燙紅了,一時間有些過意不去,她剛剛那杯茶似乎全潑到了宮人的手上。
許昭平一邊安撫梁瓊詩,一邊衝著大太監示意請太醫。
大太監瞧了瞧君王,又回頭看了眼擱在桌案上的茶壺,便知曉是君王斟茶出了差錯。可他卻不能責備君王什麼。兩個茶壺是用著兌溫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