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得格外神傷,妃嬪的生活怎麼會寂寞如雪呢?
雖然君王待她真是極好的,擔心她無聊,便每日都尋著戲班來給她唱戲。
可他自己卻許久未來了。
梁瓊詩微微的換了個姿勢,嘆了口氣,聽戲這福分著實不是她這等俗人能享的。且曲目,戲本也就那麼幾個,唱來唱去,無非是才子佳人,賣身葬父的橋段,著實心厭,可又不能不呈君王的情。這也逼的她更是想念那日那怪誕的兩女子私奔。
正常的嬪妃生活該是怎麼樣的,梁瓊詩心中沒有一點譜。但她的妃嬪生涯著實是無趣的緊。原是想著入宮之後便是無窮無盡的勾心鬥角,誰曾想過竟是養老一般的生活。她入宮的馬車上設想過入宮的種種情況,獨獨沒想過偌大的宮廷只有她一個妃嬪。以前沒她的時候,君王是這院落中最大的主子,有了她之後,這宮中也不過是兩個主子。雖一堆宮人待她皆是誠惶誠恐,唯恐伺候不周到,可這著實是無趣的生活……
第三十九章
聽著唱曲兒的謝恩的聲音,梁瓊詩翻身躺平在榻上,想著自己面上究竟是太陽還是月亮?
她身上有些冷,卻不知是風吹得還是天黑了。
一旁伺候的宮人瞧著榻上人的動作,也知曉娘娘是閒著了,卻也沒什麼法子,她不是大公公,可以說些閒話逗娘娘開心。縱使只是說些氣候冷暖的,都難保會不會被人拿捏把柄。
不知道翻身翻到第幾個,梁瓊詩隱隱聽到了吵鬧聲。是何人在此喧譁?梁瓊詩隨即坐直了身子。
瞧著梁瓊詩坐直了身子,伺候梁瓊詩的宮人也立即扭頭尋找著吵鬧的人。
一扭頭,便瞧見幾個秀女打扮的女子擠在不遠處。而那幾個女子也發現了聽戲的人注意到了她們隨即朝著梁瓊詩的方向聚了過來。
“貴妃娘娘在此,不知幾位小主?”宮人打量擠在一起的幾位半晌,低聲衝著梁瓊詩道,“娘娘,這幾位皆是御殿的秀女。”
娘娘聽戲的地界其實離皇宮的偏門極近,這地界有山有水,風光尚可,故宮中得閒的秀女也常來此處遊玩。
不過,說起秀女,聖上雖有諸多妃嬪備選,卻把她們都安排在了離偏門極近御殿。到頭來,還不如她這等尋常的宮人見聖上的次數多。
秀女麼?梁瓊詩微微的轉了轉眼睛,順帶著笑了笑,眼盲倒是不影響她找樂子。依著劉姑姑那寧可做宮人也沒做秀女的角度看,這御殿秀女的地位怕是比宮人還低。
秀女們瞧著榻上的娘娘掃了她們一圈卻沒說話,幾個機靈的立即跪到了地上,“娘娘恕罪,奴們不知娘娘在此,驚擾了娘娘……”
一見機靈的幾個跪了,剩下的幾個也連忙跪到了地上,最後還有一個著紅衣的秀女定定的立在原地。但因著瞧不見,梁瓊詩也並未發覺。只是心道‘驚擾’這個由頭好。
想著面前跪倒的是一群日後可能與自己爭權的女人,梁瓊詩唇角含笑,微微的抬了抬手示意她們起身。依著君王現在待她的態度,那日該還是遠著的。
而起身這個動作一出,那立在原地的紅衣女子便是瞧出了眼前之人是真的看不見,思及她所知的新妃性軟,眼盲口啞,便嘲諷道,“娘娘,您可知您是佔了奴們戲耍的地方!”
佔了她們的戲耍之所?梁瓊詩皺皺眉,她倒是沒想過真有這般愚人敢挑釁自己。她貴為妃,如何是佔了她們的地方?
以下犯上不是該杖斃麼?
可她似乎不能張口下令,梁瓊詩輕輕的皺了皺眉。一皺眉,她便又想起了君王待她的好,前些日子,只要她一皺眉……
不,念著君王的好這不是什麼好習慣。她近些日子想到君王的時候似乎多了些。為什麼會想起君王呢?莫不是自己心裡記掛上了?
記掛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