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終於讓自己再次發出聲來。“這不可能!我知道的——她沒有……她不能——”
“有時,與你最親近的人,”帕爾帕庭悲痛地說道,“往往是你最無法看清的人。”
安納金向後癱了回去,感到一陣頭暈目眩。他感覺自己像是被一隻加莫瑞恩獸重重地擊中胸口。彷彿被深深的怨恨所擊倒。他感到一陣耳鳴,周圍的空間也在圍繞著自己不斷地旋轉。
“我早就該知道,”他麻木地重複著。“我早就該知道……”“不要為此太難過了,”帕爾帕庭說道。“這也許都只是流言蜚語。所有的這一切都可能只是我一時頭腦發熱的主觀臆斷;在經過這麼多年的戰爭之後,我發現自己總是在懷疑每一個可能藏有敵人陰影的角落。這正是我需要你的原因,安納金:我需要你幫我找出事實。使我的思緒能夠得到平息。”
在安納金的胸骨之下,一股深埋於已久的火焰終於爆發,他是那麼虛弱,彷彿自己根本就沒有站在那裡,但即使只是那股火焰的一絲炙熱,也給予了他讓自己重新依靠雙腿站立起來的力量。
“我能做到的,”他說道。
此時,那股火焰變得越來越猛烈。也變得越來越熾熱。而那股束縛了他四肢的那種麻木不堪的疲憊則逐在這股火焰中化為灰燼。
“好樣的,安納金。我知道我可以相信你。”
“一向如此,閣下。一向如此。”
他轉身準備出發。他要去見她。他會見到她的。他會得出真相的。他現在就要這樣去做。就是現在。就在今天的正午時分。不管誰會看見他,都毫無所謂。
這是公事。
“我知道哪些人是我的朋友,”他說完,便動身離開。
他像一陣陰影一般穿過帕德米的房間,就像宴會上的一個魅影一般,什麼都沒有碰到。他的目光掃視著房間裡的一切。
他感覺自己之前彷彿從未見過這裡的一切。
她怎麼能這樣對他?
有時,與你最親近的人,往往是你最無法看清的人。
她怎麼可以這樣?
他怎麼可以這樣!
在原力中,整個房間都充滿了歐比…旺的氣息。
他用手指在她的沙發彎曲的靠背上搜尋著任何蛛絲馬跡。
這裡。歐比…旺曾經坐在這裡。
安納金圍繞著沙發走了一圈,然後坐到了那個位置上。而他的手則自然地落在了他身旁的座位上……在那裡他感到了帕德米的回應。
那隻惡龍低語著,這中距離對於臨時的談話來說,可是靠得有些太近了。
這是一種完全不同型別的恐懼。這更讓人不寒而慄。更令人厭惡。
為帕爾帕庭有可能是正確的而恐懼……
房間的空氣中依舊充滿了不和以及擔憂的嘈雜,而且,這裡有一股氧化香料和煮沸的海藻霍伊肉汁的味道,就是這東西。在剛剛過去的的幾個小時裡,在這房間裡有人喝過霍伊肉汁。
帕德米討厭霍伊肉汁。
而歐比…旺更是對這東西有過敏症——曾經有一次在前往安鬥星球的外交任務中,僅僅是儀式般的嚐了一口,他那劇烈的過敏反應幾乎觸發了一次內星系的事變。
那麼帕德米也在此曾招待過其他的客人。
他從裝備腰帶的口袋中抽出一條附有帕爾帕庭提供的寫有涉嫌參與參議員名單的記錄映帶。他逐一瀏覽過名單,尋找那些他足夠了解的參議員們,這樣他或許能夠辨別出他們在原力中的回應。許多人是他聞所未聞的;畢竟參議員的人數有數千人之多。但是他所知道的那些聲名遠播的議員們都是參議院的精英:諸如特爾·塔尼爾,方…扎爾,貝爾·奧迦納,伽姆…貝爾…伊比利斯這樣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