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到安納金從辦公室的地板上躍起,落在了窗沿旁,感到了他從自己身後靠近過來——
而且帕爾帕庭並沒有表現出一絲的恐懼。梅斯可以感知到這一點:他對此根本就不擔心。“消滅這個叛徒,”議長叫道,他雙手和梅斯的劍鋒之間的能量不斷翻騰起來,而他不斷提高的吼聲更是蓋過那股能量的翻騰。“這絕不是逮捕行動。這完全是暗殺!”
此時,梅斯完全明白過來。他等到了。獲得最終勝利的鑰匙。也是帕爾帕庭的破碎點。也是西斯完全的破碎點。
這甚至是黑暗面自身的破碎點。
梅斯思索著,突然他感到了一種茫然的驚訝,帕爾帕庭一直都對安納金·天行者深信不疑……
現在安納金站在梅斯肩旁。帕爾帕庭依然沒有在自己和天行者之間作出任何的防禦動作;相反,他讓從自己雙手中爆發出的閃電更加狂暴地噴湧而出,不斷地將梅斯的劍鋒向後壓回到那位科朗大師的面前。
甚至連帕爾帕庭的雙眼都射出一股能量,投出一道黃色的怒視驅散了圍繞在他們身邊的雨滴。“他是一個叛徒,安納金。消滅他。”
“你是被選中的人,安納金,”梅斯說道,而他的聲音也在疲勞中變得虛弱起來。這已經超越了瓦帕德的極限了;他根本沒有一絲剩餘的力氣來將自己的劍鋒從面前推開了。“殺掉他。這是你的宿命。”
天行者模糊地對他隨聲附和道:“宿命……”
“救救我!我再也堅持不住了!”帕爾帕庭雙目中那充滿憤怒的黃色目光從他的肉體中向外伸展開來。他的面板如同油脂一般流動起來,彷彿面板下方的肌肉正不斷地燒盡,彷彿他的全身的骨骼正不斷地鬆軟下來,不斷地彎曲,不斷地膨脹起來,在他滿懷恨意雷電的高溫和強壓下,不斷地變形。“他就要殺死我了,安納金——!求求你,啊啊啊啊啊啊——”
而梅斯的劍鋒也緊緊地靠在他的面前,甚至讓他都感到一陣缺氧的窒息。“安納金,他的力量對我來說實在太強了——”
“啊啊啊——”帕爾帕庭的吼叫聲迴盪在那永無休止的閃電上方,並逐漸變成了一陣絕望的呻吟。
那陣閃電逐漸吞沒了自身的存在,只留下了無盡的黑夜和陰冷的落雨,以及一個雙膝著地,跪在溼滑的窗沿前的老人。
“我……不行了。我投降。我……我最終,還是太虛弱了。太老了,而且太虛弱了。不要殺我,傑岱大師。求求你。我投向。”
勝利在梅斯那劇痛的身體內氾濫著。他舉起了光劍:“你這個西斯惡魔——”
“慢著——”天行者不顧一切地用力抓住他那隻舉起光劍的手臂。“別殺他——你不能就這樣殺死他,大師——”
“不,我可以的,”梅斯不可置疑地嚴肅說道。“我不得不如此。”
“您是來逮捕他的。他必須要受到審判——”
“審判他將會是一個笑話。他操控著法院。他甚至還操控著參議院——”
“難道說你因此也要將他們全部殺掉嗎?就像他說的那樣?”
梅斯猛地將他的手臂抽了回來。“讓他活著實在是太危險了。如果你能夠生擒杜庫,你會那樣做嗎?”
天行者的臉上突然間拭去了所有的表情。“那並不一樣——”
梅斯轉身朝向那戰敗後畏縮在一旁的西斯領主說道。“你可以在他死後再來解釋其中的不同之處。”
然後他舉起了手中的光劍。
“我需要他活下來!”安納金呼喊道。“我需要他來拯救帕德米!”
梅斯茫然地想著,為什麼?然後他的光劍朝著伏在地上的議長落了下去。
而在他能繼續完成他的最後一擊前,一陣藍色的等離子弧線突然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