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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眼淚從他佈滿綠色雜斑的臉頰上不斷滾落。“戰爭……”他哀訴著,“戰爭已經結束了——西迪厄斯領主許諾過的——他許諾說會給予我們和平……”

“那是他的通訊傳輸發生了混亂,”劍鋒高高舉起,“他許諾說你們會被大卸八塊……”

在傑岱聖殿頂部中央的全息影象通訊中心裡,歐比…旺藉助原力透過召回訊號裝置的外殼進入系統深處,精巧地將脈衝波的內容校準從“返回”調整到“逃跑並隱藏”。這一工作未留下任何可見的改動痕跡,對克隆人士兵來說,他們很需要花上一段時間才能察覺到編碼資訊的改變,而重置設定就要花上更長的時間。這就是他們能夠為所有依舊倖存的傑岱所能做的一切:一個預警,好讓他們能獲得戰鬥的機會。

歐比…旺從召回信標轉向了內部安全掃描系統。他一定要找出自己究竟告誡他們要預防什麼。

“不要這樣做,”尤達說道,“我們必須在被發現之前離開這裡。”

“我必須要看看,”歐比…旺嚴肅地說道,“就像我在樓下說的那樣:知道是一回事。親眼目睹則是另一回事。”

“但目睹這些只會增加你的痛苦。”

“那麼就讓我得到應得痛苦吧。我不會躲藏的。”他鍵入了一串程式碼,調出了千泉閣的一端全息掃描影象。“我不會害怕的。”

尤達的雙眼眯成一對綠色金邊的細線。“你會的。”

帶著石刻一般冷峻的面孔,歐比…旺看著那些年幼的學徒們跑進房間,消失在一陣爆破光束的彈雨中;他看到了辛·椎力戈和兩個十歲左右的學徒——那個男孩不就是尤達帶到維君身旁的韋嗎——回到畫面中,劍鋒舞起,幾名向前推進的克隆人士兵被反射回的光束擊斃。

他看著一把光劍的劍鋒忽地進入鏡頭中,砍倒了第一個學徒,然後又砍到了另一個。他看到那個身著斗篷的人步伐凌厲地跨上前,砍穿了椎力戈的肩膀,然後站到一旁,看著老巨人倒身斃命,任由克隆人士兵將那年幼的學徒的身體射得血肉模糊。

而歐比…旺的表情從未顫動過。

他讓自己敞開面對他即將目睹的一切;他已經準備就緒,已經集中好精神,而且他一直相信著原力,而且……

然後那個身著斗篷的人轉過身來面對著身後另一個身著斗篷的人,而且他是——

他是——

歐比…旺睜大了雙眼,希望自己能夠擁有足夠的力量將自己的雙眼從臉上活活地撕裂下來。

但即便自己已經失明,他依然始終會看到這些。

他會看到他的朋友,他的學生,他的兄弟,轉過身朝著一名身著黑色斗篷的西斯領主跪下身來。

他的頭腦中響起了一陣無聲的尖叫。

“叛徒已經被消滅,西迪厄斯領主。而且那些檔案都已得到安全的保護。古老的全像克龍又一次掌握到了西斯的手中。”

“太好了……太好了……我們可以共同掌握關於原力的每一個秘密。”那名西斯領主發出如同長期的怨恨得到滿足一般的咕嚕聲。“你做到非常好,我的新徒弟。你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在增長了嗎?”

“是的,師父。”

“維達領主,你的才能是你之前的任何一名西斯領主都無法匹敵的。向前進吧,孩子。向前進,給我們的帝國帶來和平吧。”

歐比…旺無力地摸索著,設法試圖關閉掉全息掃描影象。他靠在控制檯上,但是他的雙臂卻已無法支撐住他的身體;他的雙臂彎曲下來,使得他的身體扭曲著倒在地上。

他緊緊地用身體抵著控制檯,雙眼已被痛苦所遮蔽。

而尤達也如同一棵渥歇爾樹的樹根一般對他充滿同情。

“已經警告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