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們的神色,雖說有著說不出的心虛,但強作鎮壓,並無羞愧之感,想必這些人是拉不回來了。
倒是蘇守思、蘇武陽、蘇靈音、蘇竣元這些年都徹底融入梧山,成為梧山絕對的核心力量之一,輕易不會被徐崢老魔拉攏過去。
雖然最後熹武帝也大肆冊封風陽氏,但此時風陽氏畢竟遭受過清洗,這層仇恨並沒有那麼容易消除掉。
只要熹武帝能絕對罩得住,陽金宵、陽雲衝不會,也不敢存有二心,但有徐崢老魔從中作梗,風陽氏會有什麼選擇,也是掰掰腳趾頭都能想明白的事情。
唯有陽雲衝卻沒有敢與他對視的勇氣,彆扭的低下頭去。
陳尋心裡一笑,又往田欒看去。
田欒在雪龍山陷落之後,澶州都不存在了,神鋒軍、靈天軍都解散了,他迴歸田氏,也是順理成章之事,看他低頭不語,想來也是知廉恥之人。
說到底,主要還是雪龍山陷落之後,熹武帝失去立基之地,沒有養兵之資,更沒有養兵之地,諸多將軍的親族,都收編到永明帝朝麾下,他就怎麼都沒有辦法再將神鋒軍、靈天軍抓在自己的手裡。
最後神鋒軍、靈天軍被迫解散,被永明麒麟軍收編,也是熹武帝雖然不願,卻不得不忍受的事實。
好在熹武帝與梧山事先也有所準備,將最為精銳的四百萬神衛軍直接撤入雲洲,保留了這麼一支精銳戰力,沒有被徐崢老魔奪走。
不然的話,他們就算從神宵宗、永明帝朝奪回一部分人與地,想要重新組建這麼一支精銳戰力,也需要數十年的持續建設。
至於姜君問在血海魔劫之前,對熹武帝就心存怨恨,又非熹武帝的嫡系子侄,他也算是上古姜氏的旁系雜脈,與姜天仇等古姜殘部一起加入永明帝朝,則是謀一個更好的出路。
靈天軍、神鋒軍雖然解散了,但云洲的基本盤還在,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要在雲荒山以西,獨立一處立足之地,而不能像現在這樣,梧山、上雲宗的山頭都不足千里方圓,諸弟子修煉靈氣都不充足,更不要說獲取大量資源、發展壯大了。
修仙也是最講究地盤的。
看大殿中央有六張玉案並列,陳尋不等玉虛子他們邀請,就與熹武帝徑直走到正中央的兩張玉案坐了下來,笑著說道:“我還以為你們聚在這裡,是我迎風洗塵呢,都不用拘禮了,咱們坐下來說話吧!”
看陳尋竟然直接就在大殿的主位主案後坐下來,玉虛子一干人鼻子都氣歪了。
徐至龍沉聲說道:“陳尋,你與姜熹武要是就這麼坐,這大殿的玉案就有些不夠了啊?”
“怎麼?”陳尋手撐在玉案上,身子往前傾過來,戲謔的盯住徐至龍的臉,問道,“你父親也只有與我對席而坐的資格,莫非你也要坐上來?”
這一刻,徐至龍心裡有一萬個聲音在咆哮:這孫子跑過來,就是來羞辱他的!這孫子跑過來,就是來羞辱他的!
渾身的真元法力“騰”的一下,就像是燒著了一樣,就控制不住的往百骸竅脈衝擊而去,儲物戒裡的混天幡也是嗡嗡作響起來,就要衝出去,往陳尋這狗賊的身上捲去。
“怎麼,你今日還有膽氣跟我動手不成?”陳尋將十二面都天拘魔旗、一柄赤血冥蛇劍從須彌戒裡拿出來,隨手丟玉案之上,目光炯炯的盯住徐至龍。
徐至龍一張老臉漲得通紅,真元法力透過百骸竅脈往四面八方怒衝而去,似狂風在大殿裡尖嘯怒吼。
“陳尋你這狗賊,莫要欺人太甚!”徐至龍終究是沒有敢出手,但受陳尋言語挑拔,已經是急得要走火入魔的發狂起來,尖嘯咆哮,幾乎要將大殿外的弟子耳膜都震聾掉。
“我說你父親才有資格與我對席而坐,怎麼欺你太甚了?”陳尋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