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蟒只是淺池,阿尋最終還是要離開烏蟒,插翅高飛,”巫公宗圖輕嘆一聲,說道,“說到回報,你是不是也認為阿尋福緣極厚,生性醇厚?”
“巫公是說秘境圖嗎?”南獠問道。
“雖說蟒圖是烏蟒最大的秘密,就藏在這秘境殘圖,但數百年都無人能悟透殘圖的秘密。我想,阿尋或許會有這個機緣……”巫公宗圖說道。
“是不是喊大家過來商議?”南獠問道。
此事非同小可,將烏蟒千年以來最大的秘密讓陳尋知道,南獠也很有些猶豫。
“成,我們三人就做決定;此事絕不能讓第四人知道。”巫公宗圖說道。
南獠也知道巫公的意思,一頭巨狼屍骸就惹得黑山、山侗聯手圍寨相逼,要是此間十五枚九元養竅丹漏出半點風聲去,還不得讓北山三五十家部族都聯手起來將烏蟒滅得連渣都不剩?
南獠沉吟片晌說道:“該。阿尋若能最終找到蟒圖所在,也是我烏蟒的機緣。”
陳尋回到窩棚,就見宗崖、宗凌、南溪等人,都擠在裡面等他。
陳尋啞然苦笑,他還想回窩棚舒舒服服的睡一覺,看這仗勢,怕是沒辦法輕易將宗崖他們趕出去,但有些事情還不能叫他們知道,就將酣睡的幼豹扔到獸皮褥子上,說了幾段荒原遇險之事,吊宗崖他們的胃口。
將宗崖他們打發走,陳尋就悶頭而睡。
在深入湖澤荒原,沒有一天敢踏實入睡,烏蟒才是他唯一心安之所。
陳尋這一覺睡了一天一夜才醒,透出牆縫看外面還是黑夜,有熊熊燃燒的篝火映入火光來,守夜的蠻武抱著刀矛坐在火堆邊,滿寨子還有孩童在亂竄。
這些孩童似乎憋了整整一冬,精力無從釋放,深夜還興奮不休,叫陳尋深感寨子裡生的氣息。
經歷苦冬,寨子裡損失極基慘重,但對看淡生死的蠻荒族人來說,並不會陷入悲痛難以自拔。
比起沉陷悲痛、難以自拔,而在叫黑山、山侗圍寨耽擱了十多天之後,此時著緊準備開春後漁獵、採集漿果的工具,更加重要。
寨子裡的儲糧就將告磬了。
而且這麼多的孩童沒有什麼傷亡,也代表著烏蟒擁有未來更大的希望;而且春後,會有更多的嬰童生下來,叫烏蟒能一代代的傳繼下去。
大家都知道陳尋解黑山、山侗兩部族之圍立了大功,荒原苦修數月,修為大為精進,甚至輕易就將山侗部的核心蠻武石川輕易射殺,看到他睡了一天一夜,才從窩棚,都朝他大聲招呼。
“阿尋,你都睡一天一夜啊,阿公找你過去呢。”
宗桑在祭壇前的場地上,正督促宗凌、南溪等人苦練弓矛戰技;陳尋走進石殿,見阿公宗圖正跟幾位寨中老人說事情。
他們臉上也沒有沉浸往事的悲慼,然而在商議將來寨中的生計。
這次傷亡雖然慘重,但他們遷到蟒牙嶺北山,前後經歷四次寒潮,這次損失還是最輕的一次,更為關鍵的,三百多孩童都活蹦亂跳,不缺胳膊不少腿。
十年之後,他們就能成長為新的精銳蠻武。
去年寨中的生存環境大為改善,婦女生養也多,寨中到處都能聽到嬰童的啼哭,這叫寨中老人對未來充滿著更多的期待。
“阿尋,你過來正好,”宗圖停下手裡的事情,招呼陳尋坐過來,說道,“我們正討論鑿冰捕魚的事情,你見過黑山部怎麼鑿冰的,將這些事跟我們說說……”
山裡的冰雪還沒有消,山裡的兇禽猛食都餓了一冬,都變得極其兇暴,此時進山狩獵,會有更多的兇險。
而在黑山部將北邊的狹長谷地讓出來之後,烏蟒也就能進入野馬溪捕漁。
在堅厚冰層下憋了一冬的魚群,這時候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