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陽師祖也是這個意思……”
樓爻想想也對。樓適夷三年被陳尋所辱,心結甚深;青陽師祖力排蘇靈音、蘇青峰等的阻攔,同意樓適夷邀戰陳尋,也是基於此。
而以青陽師祖的眼界,壓根就不會管鬼奚部與北山九族的恩怨。
要是鬼奚部一定要將適夷拉入跟北山九族的恩怨中去,說不定還會惹得青陽師祖不高興。
不過怎麼說,此時殺陳尋的目標是一致的。
樓爻說道:“我這趟也不去玉柱峰,就盯著北山的這幾人……”樓爻說道。
樓離作宿武尉府的客卿隨行,說不定什麼時候,會被十三爺遣到什麼地方去幹苦活,他師父以及四爺,都希望適夷能殺了陳尋,但顯然不會出手做什麼事,鐵心桐、古劍鋒、宗崖那幾個,身手不弱,也就需要樓爻留下來盯著。
“待我降服雙頭鷲,自有精力挖地三尺,將那雜碎挖出來千刀萬剮!”樓適夷一想到那個名字,就恨得咬牙切齒,似乎吐出的每個位元組都蘊藏滔天恨意。
樓適夷卻是不知,陳尋與阿青始終都藏身在離營地三十里外的山嶺,一直都極有耐心的關注著營地裡的一切。
雖然三十里已經超過追魂印感應微弱氣息的極限,但陳尋怕驚動營地裡的強者,也不敢嘗試靠得太近。
他看到雙頭鷲離去,往西北而飛,他就守在營地的西北角方向,等著樓適夷出營來。
怕被監視,陳尋也不去跟宗崖他們聯絡,知道他們平安趕過來,跟千蘭見上面就好。
三天之後,樓適夷才離開營地,揹著一把劍刃漆黑無光的無鞘巨劍,身穿紫色袍衫,用斗笠遮擋風雪,獨自往西北方向而行。
陳尋與阿青一路上風餐露宿,遠遠的綴在樓適夷的身後。
樓適夷修煉縛龍訣,靈覺也極為敏銳,更有習得追魂搜蹤的秘術,但他此時專心致志,只想儘早將那雙頭鱗鷲降服,完全沒有想到,陳尋此時非但沒有千方百計逃避他的追殺,反而一路都遠遠的盯在他的身後,一同往西而行。
兩天之後,差不多繞到玉柱峰的西北方向,陳尋看到樓適夷獨自進入一座藏在山嶺與密林之間的沼澤地裡。
沼澤地看著不大,也說十數二十里縱深的樣子,卻有刺骨的寒氣,從沼澤深處往外溢散。
山外的湖泊沼澤,此時都履蓋厚厚的冰層。
而這處沼澤,明明要比山外更為嚴寒,然而拔開茂密的灌木跟薄草,就見枯枝腐葉下的寒水,沒有半點要凍結的跡象。
一路西行都肆無忌憚的樓適夷,進入沼澤地之前,就變得小心翼翼的起來,也不知道他使用什麼功法,趴在地上,雙手雙腳觸地而行,遠看就像是一隻大蛤蟆,悄無聲息的鑽入灌木與蒲草之中。
這情形叫陳尋也心生警覺,不知道這座看似平靜、叫無數灌木與蒲草遮蓋的沼澤地裡,藏有怎樣的兇險,竟叫樓適夷也如此的謹慎,難道這裡就是那雙頭鱗鷲的老巢,樓適夷以這種古怪的功法掩藏他的氣息?
陳尋沒有急著跟蹤樓適夷進入沼澤地,而是退到一座石坳裡,祭出追魂印,去感應樓適夷的氣息,看他進入沼澤地意欲何為,看那頭怪鷲的老巢是不是就在沼澤地的深處。
然而陳尋剛將靈識注入追魂印,赫然感應到沼澤深處竟然藏有數以百計的異獸氣息。
這些異獸氣息看著不強,但數量極多。密茬茬的藏在蒲草深處,陳尋即使遠在十數里之外,也覺得頭皮發麻、背脊生寒。
不要說他了,就算是還胎境的強者,冒失的闖入這片沼澤,結果也是有死無生。
陳尋與阿青悄然翻出石坳,潛到沼澤邊緣,趴在地上,拔開蒲草,赫然看到一隻比狍子都要大的黑色巨蟾。正趴在十數丈外的寒泉之中。鼓著醜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