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兩天,血劍門要與北山在天馬湖決一死戰,我回來取些東西,”陳尋說道,“你願意隨我出去嗎?”
“我……”姜冰雲猶豫不決。
“你隨我出去吧,”陳尋不容姜冰雲質疑的又說了一遍,“我現在拜入神宵宗門下,此戰過後,你隨我去雲洲,沒有人會認出你來。”
“你讓我收拾一下。”姜冰雲在陳尋面前,性子變得越發的柔弱,陳尋一切話在她聽來,都天經地義似的,從內心深處都不願抵抗。
雖然阿青就在這片荒原流蕩,但時不待人,血劍門只要準備妥當,就未必會守十日之約。
從虛元秘殿出來,陳尋就不再掩藏形跡,火速南下,一天之後就到小孤峰外圍。
夜色正深,烏雲蓋地,黑沉沉的叫天地間沒有一絲亮色。
小孤峰此前設有防禦陣勢,陳尋此前懷疑玄寒宗、夷山宗坐鎮幕後的人馬藏在這裡。
蘇氏防備玄寒宗、夷山宗動什麼手腳,派人白狼河坐鎮;夷山宗、玄寒宗必然同樣也會防備蘇氏有可能突然插手北山與血劍門的戰事,派人在血劍門幕後坐鎮。
此時的小孤峰孤寂一片,已經是人走寨空,很顯然是血劍門是提前發動攻勢了。
陳尋御氣飛過遮住大地的烏雲,迎著凜冽的罡風,就見天馬湖方向早就陷入一片焰光之中,他身在近兩百里之外,還能看到一點點流火從天馬湖射入,往黑巖峰轟砸而去……
陳尋剛落回地面,就有三道流影往這邊掠來,各持杖形法器橫擋在陳尋三人面前,沉聲喝道:“今夜血劍門攻取北山,請三位道友繞道而行……”
“你們是何誰,怎麼替血劍門當起擋路狗來了?”陳尋冷笑道。
“原來是趕去救援北山的道友啊,難怪連臉都不敢露啊,失敬!”中間一人舉起杖形法器,一道火線就疾射過來。
姜冰雲怕跟故人見面,一張獸皮面具,遮住嘴角以上大部分的臉面。
老夔更是全身都遮在厚甲與袍衣之中。
見這三人身穿沒有標識的青袍,一言不和就心起殺機,陳尋猜測他們應該玄寒宗或夷山宗的弟子,沒想到他們竟然敢直接對援救北山的修士動手,想必是以為能殺得了他們,又不虞被蘇氏的人發覺,那他殺了這三人,也不會有什麼後遺症。
沒有那麼多時間糾纏,看熾熱火線射來,陳尋祭出天鈞烈陽盾橫在身前,頂著火線就衝去。
火線打到烈陽盾之前,就形成岩漿熱流往陳尋全身捲來,陳尋夷然無懼,雷隕劍化作數團劍芒,將岩漿熱流闢開,往當前那人斬去。
姜冰雲在地穴幽居數年,隨身沒有一件法器,倉促間祭煉起極不順手的青元靈劍,歪歪扭扭的接過左側那人的攻勢。
老夔還沒有完全適應星鐵魔軀,舉起手裡的長槍,笨拙的往右翼那人攻去。
“怎麼來了三個自不量力的蠢貨?”右側那人嘴唇上長兩撇八字鬍鬚,看巨漢手腳如此笨拙,都忍不住要笑起來,心念轉動,祭起所背靈劍,整個人也是往前疾衝,想貼身搏殺,以最快的速度將這巨漢斬殺劍下……
老夔見八字鬍朝他殺來,只是以最簡單最平淡的招術,一槍朝那人胸口捅去。
“如此拙劣的槍術,還想救援北山?”八字鬍見這個巨漢連身與意合的境界都沒有達到,長槍捅來倒有些氣勢,心想此人多半是自恃神力。
修士之間的搏殺,無不驚天動地,凡人再天生神力又有何益?
八字鬍心裡滿是鄙視,斬出三道劍芒,然而砰砰砰數響,沒有像他想象的那般巨漢連帶長槍被他斬斷數截,幽黑無光的槍頭反而捅破他的防罩抵到他胸口。
八字鬍心念轉動極速,及時啟用數重靈罩,想要將長槍擋住,然而連帶他自視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