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蛇,叫這頭蛇妖逃脫生天,想要再次鎖住其行蹤,才難上加難。
大峪嶺的地形相對開闊。又沒有辦法將其誘入險地進行圍殺。
“常曦師姐、趙師兄、谷師兄。你們三人扮成難民進寨子,一定要等蛇妖與魔物攻破寨子之後再出手,”陳尋說道,將天照鏡映出的寨子地形畫下來。指點幾處要害。“蛇妖再奸滑。也不能跟人類相提並論。蛇妖遇襲,壓不住傷勢,未必敢強行往外圍突圍。多半退到大峪嶺深處召集魔物庇護。待蛇妖進攻寨子,雷師兄,你們各御聚靈山河陣從外圍逼近寨子,我一人在這處山崖堵其退路……”
“你一人能不能扛住?”谷承卓擔心道,他就算晉入天元境,也沒有把撐能將受傷的蛇妖拖住數息時間,而陳尋八口靈劍此前就被蛇妖,還想要重新煉製八口靈劍,與雷隕劍合成雷音劍陣,少說需要一年的時間。
“行不行都要試一下,”陳尋說道,“要是趙師兄能修成元丹,我們誅殺這頭蛇妖,就沒有那麼辛苦了。”
“修成元丹啊,你還是先指望常曦吧。”趙承恩嘿然一笑,他自信能修成元丹,但不覺得能比常曦更快。
風從大峪嶺深處刮來,晴朗的夜色瞬時就叫滾滾烏雲蓋住,寨牆之外伸手不見五指。那些披堅執銳的部族勇士,半生都經歷過無數次死亡,心硬得跟鐵一樣,然而妖詭的夜風就像無形的手,堪堪要將他們的肝膽捏爆,胸臆間的勇氣在一點點的流逝。
他們退不可退,他們身後就是他們的妻兒老小,是他們的親族故友,但是不退又能如何?
那一頭頭魔物,就像傳說中的妖魔怪獸,張口就能將一頭蠻牛撕成碎片,一頭就將堅厚的寨牆撞塌。
風勢越來越強,充滿濃郁的血腥氣,寨子裡的燈火都給撲滅,寨子徹底陷入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之中。
此時就連嬰兒都感應到空氣裡流趟著極兇厲的氣息,驚怖無助的望著滾滾烏雲遮閉的夜空,都忘了啼哭。
壓得人喘不氣來的靜寂,突然被驚天動地的一聲巨響撕破,東西的寨牆轟然就倒塌半片,數十名未及反應過來的蠻武隨著碎石被拋上漆黑的夜色,一道鮮紅的暗影劃過,十數人就被捲入死神的巨口之中,無聲無息的死去。
數道巨大暗影掠過寨牆,破屋撞牆,衝入手無寸鐵的荒民之中,極速閃動的利牙,在漆黑夜裡閃爍的獠牙,瘋狂的收割著生命。
陳尋悄然爬上寨子十數里外的那座孤崖,在這比濃墨還要暗深的夜色,他不能提前將神識散出去,只能從那鬼哭狼嚎的慘叫聲中感知一條接一條的鮮活生命在流逝。
陳尋將十一頭魔狐妖軀都從儲物袋中取出。
雖然在龍湫潭所殺的魔物,有不少要強過這些魔狐,但都體形龐大,陳尋手裡現有的儲物袋,都裝不下完整的一隻。
相比較之下,這些魔狐妖軀一人高矮,一隻儲物袋能裝兩隻,也是陳尋用得最順手的妖軀傀儡。
陳尋將十一頭魔狐傀儡潛藏在左右灌木叢裡,他就收斂氣息,心頭只保持那點蘊有大逍遙劍意的明識種子散發光明,進入玄之又玄的極寂境界。
就在這漆黑得可怖的殺戮之中,寨子中央突然閃出一片微光,陳尋驀然睜開眼睛,蛇妖行跡在微光完全暴露出來,一條百餘丈的巨蛇懸浮在寨子上空,張開血盆巨口似有無窮的吸力,寨子裡無數男女老少都無力掙扎被吸入蛇口之中。
常曦手裡的春風化雨劍化成一根巨大春藤,纏住巨蛇的七寸。
在極瞬之間。常曦那鴉色秀髮就轉為雪白,不僅是全部的靈元,在蛇妖接觸的一瞬間,常曦將她所有的生命力都經春風化雨劍注入這根巨大春藤之中,只為纏住蛇妖哪怕是一瞬息的時間。
在常曦將妖蛇震住的一瞬間,趁著妖蛇連半分都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