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弟子戰力甚弱,唯有借封禁級法陣、戰陣,才將分散的微弱戰力擰成強大的一股,予敵重創。
“武陽他們先不要動,免得太早趕過來會打草驚蛇。他們沒有直接調動靈天軍的甲卒強攻南峽,說明他們的首要目標是我,”陳尋一臉平靜,好像是在談一件跟他完全無關的事情一樣,說道,“殺不死我,他們再好的謀算,都會落到空處。”
四宗調入天爐秘境修煉的人馬雖說高達四千人,但多為真陽境中後期的弟子,就算全部斃殺於青梧嶺,也無法動搖四宗的根基。
蘇守思心想藏身幕後赤眉真君、元武侯姜矍,不會為了殺死梧山四千名普通弟子,就承擔擅殺友軍的罪名,承擔梧山四宗對元武侯府、對谷陽宗全面開戰的風險。
唯有殺死陳尋,他們才有可能抓住主動權;唯有殺死陣尋,他們才有可能壓制住慶王不為四宗出頭。
蘇守思還是有所擔心,傳音說道:“他們這次的目標是你,必求一擊得手,恐怕赤眉真君此時已經親自從子午峰方向潛進來了。”
在雲洲,蘇守思神識能感應到兩三百里外的微弱氣息,但在天爐秘境,他的神識都延伸不出三五里遠,受到嚴重的壓制。
這次他們故意放開缺口,引蛇入洞,但赤眉真君、姜矍等人都不是傻子,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是雷動天驚。
蘇守思懷疑除了赤眉真君外,谷陽宗、元武侯府可能都有一批強者藏在姜彬營中,一起潛入天爐了。
“他始終想殺我而後快,這次我還就怕他不進來呢!”陳尋冷冷一笑,張口吐出青瀅劍氣,轉眼在身前化成一柄寒光閃爍的靈劍,隨陳尋化為虹影,往谷底殺去。
火翼妖猿不知道外圍的動靜,看到陳尋殺氣騰騰的掣劍殺往谷底,只當陳尋出爾反爾,想要將它殺死,不認舊債。
火翼妖猿一雙離火妖瞳怒睜,滿目透出層層疊疊的紅蓮虛影,怒喝道:“你們人族真是卑鄙奸詐!”
驚天動地的一聲怒吼,火翼妖猿的六丈金身陡然拔高丈餘,氣勢更是磅礴,舉起石棍就朝陳尋的頭顱轟去。
陳尋與紅茶、北玄甲摧動的金甲戰將並肩站在一起,手中靈劍揮動,御使大逍遙劍訣,金色劍芒以一化十、以十化百,很快就擴大成百丈方圓的劍氣之海,往火翼妖猿狂捲過來。
“猿兄,莫要惱怒,我看北玄甲、紅茶聯手都敵不過你,一時技癢才下場來,”陳尋傳音笑道,“你要是怕了,我退回去就是。”
“本聖豈會怕你們這些螻蟻?”
火翼妖猿見兩側石嶺上,不僅兩艘金鱗船已經啟動防禦禁制,裹入玄光青瑩的靈罩之中,就連蘇守思、宗崖、蘇棠、青璇等人都在金鱗船的甲板上結成玄衍大成,怎麼叫它不起疑心?
它此時可以說是陷入重圍之中,一旦蘇守思、宗崖等人依仗金鱗船,都發動凌厲攻勢,絕非它能獨力承受。
不過,火翼妖猿生性也是狂傲,即使懷疑陳尋他們居心叵測,但打得如此酣暢淋漓,斷沒有抽身逃跑的道理。
火翼妖猿將手中石棍摧動到極致,紅蓮烈焰瀰漫而出,瞬眼間化為紅蓮焰海擴大至千丈方圓,往陳尋他們狂卷而去。
在劍氣之海、無邊戟影、拳影、幢影的摧逼下,紅蓮焰海難近陳尋他們分毫,被迫往兩側的石崖分卷,就見深褐色的崖壁,很快就融化為熾熱的岩漿,往谷底倒灌……
火翼妖猿醋戰到此時,才將一身磅礴雄渾的妖力摧動到極致,直覺渾身血液都要沸騰起來,也不管眼前合圍之勢是不是陳尋針對它設下的陷阱,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將陳尋打趴下來再說。
“你這蠢猴,石棍快擊我左胸前側!”
火翼妖猿狂性大作,正要大開殺戒,就聽得陳尋將一縷神念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