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認定陳尋必敗,那他們興沖沖不辭萬里、十萬裡、百萬裡之遙,跑到雪龍山來幹嘛?
再閒得沒事幹,也不至於萬里迢迢跑到雪龍山這荒山野嶺來看一場沒有半點懸念的比鬥。
他們趕過來,內心深處對陳尋接下徐至龍五掌,或多或少是有一點期待的。
只是他們內心這點期待,就能為陳尋所用?
只是眾生願力這事,聽說者甚多,但在場沒有幾人能真正借用,也就沒有幾人能看見陳尋所說的虛實。
然而細想,今日渡海觀戰,雖然沒有百萬玄修,但也相差不多;每個人心裡的期待或許極弱,但如此巨量的玄修聚集此地,凝聚起來的期待意志,也許真不容小窺。
不然的話,陳尋何故能瞞過徐崢、魏帝許春望這樣的人物,潛近兩百里之內?
想到這裡,諸多人皆是恍然大悟,暗感這五年來蓄勢籌謀,原來都是陳尋的算計之中。
此時大家都忍不住拿憐憫的眼神看向臉色崩變的徐至龍,看他拿什麼跟百萬玄修願力對抗!
“裝鬼弄神的傢伙!”徐崢坐在觀戰亭裡,冷冷一哼,聲音不響,卻是春雷貼地滾動,似妖似魔的眼瞳裡透漏寒焰,要將陳尋看透,“要是百萬玄修願力是那麼容易好借,你已能誅仙屠魔,我徐崢都要被你一腳踩在腳下,何必還要在這裡惺惺裝態、裝腔弄勢?”
“徐老魔,你這麼說可不地道了!”魏帝許春望掰動手指,慢條絲理的說道,“陳尋用攻心之計破徐至龍道心,誘發他的心魔,你真不該開口提醒。倘若再這樣,你還不如親自上場、父子聯手鬥陳尋一人得了。”
徐崢毫無示弱的說道:“至龍與這狂妄子是五掌之約,裝神弄鬼,何時算在裡面?許春望,你若是不服,與我來比鬥就是。”
“徐老魔,你殺氣還是那麼重啊,你差我一劫境界,真是有把握勝我?”魏帝許春望毫不生氣的笑道。
“能不能勝,要戰過才知道。”徐崢冷冷的說道,但坐在那裡紋絲不動。
徐崢與魏帝許春望之間的鬥氣,眾人都沒有什麼意外,早就有無數傳言都說他二人有所不和,更震驚的沒想到陳尋所謂的百萬玄修願力,竟然是針對徐至龍的攻心之計,而看徐至龍臉色崩壞的樣子,顯然中了陳尋的圈套,有了心障。
不僅僅是徐至龍,在場這麼多人,除在徐魔、魏帝之外,又有幾人看出剛才是陳尋的攻心之計?
便是諸多真君巨頭,此時都是既驚且疑啊。
要僅僅是陳尋的攻心之計,但剛才陳尋如何是悄無聲息潛入兩百里之內的?
即使此時知道這是攻心之計,眾人心裡也都不得不正視陳尋起來,暗感要不是徐魔點破,徐至龍道心已破,有了心障,必定會先想自保,絕不敢全力攻殺陳尋五掌,說不定真就讓陳尋輕鬆接下五掌了。
徐崢雖然以五掌之約,強辭奪理,但在很多人心裡,都知道他剛才算是出手助其子徐至龍了。
無數人心裡泛起這諸多念頭後,心裡所震驚的不是陳尋的修為之強,而是另一種層次上的強。
敢當著百萬玄修,滿口說百萬玄修願力這種胡話,還能將這麼多人都唬住,何嘗不是另一種“強”?
慶王姜瀾都沒有修煉過眾生願力,此時透過神念問熹武帝:“父上,陳尋所言,當真僅是攻心之計?”
“未有崇仰之情,不生頂禮膜拜之心,怎麼會有眾生願力孕生?”
熹武帝哂然一笑,他自己雖然沒有從無到有修煉天道真龍,但對修煉眾生願力再熟悉不過,也是最能確認陳尋裝神弄鬼,但也為他的攻心之計用得如此之妙讚歎不己,暗中解釋給十七子姜瀾知道,
“眾生願力,從凡夫俗子以及低階玄修、將卒身上,反而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