廂裡有除去有一對少男少女之外,還有一個清瘦的中年男子,此刻一行三人被攔在此處,中年男人無動於衷,但兩個半大少年卻是一臉不耐煩,尤其是那少年看著少女託著腮幫生著悶氣之後,心中一緊,嘟囔道:“師傅,這些當兵的太可惡了,硬生生攔著咱們不讓過去,要不你出手,保管把那些當兵的打的滿地找牙。”
那位最近在北地聲名鵲起的中年男子搖了搖頭,溫聲說道:“司馬老前輩是北地劍道大家,只不過性子太過孤僻了,此次無緣無故便阻攔了這官府的騎軍,這要是低頭認錯便也就是算了,可偏偏又看到不少江湖同道在此,老前輩估計是抹不開面子了,這才一步不退,不過老前輩劍道修為擺在那裡,應當不是那些騎軍可以應對的。”
少年被自家師傅這樣一番說辭給說動,自然也就找不出什麼來再勸師傅出手,可看著師妹還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就順帶著自己也不是很開心了,那脾氣實在溫和的不像話的中年男人輕聲道:“宋懷意,以後你們行走江湖必然也會遇見今日之場景,到時候可比學這位司馬老前輩死要面子,況且還是自己做錯了,就更不要仗著有一身武功,師傅雖說沒什麼能耐,但是要是被我知曉了,也要把你們二人廢去武功,逐下山去,以免為害江湖。”
平日遭受了無妄之災的少年轉過頭,氣鼓鼓的看著宋懷意,冷聲道:“宋懷意,瞧你乾的好事!”
宋懷意被嚇了一跳,悻悻然的轉變話題說道:“師傅你要是練劍,說不定現在的北地第一劍道高手便不是那位眼高於頂的劍聖辛白味了。”
中年男人苦笑搖頭,對於辛白味的劍聖的說法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興起的,隨著這兩年江湖上的宗師高手都有了不少進步之後,許多不敢踏足第五境的江湖高手也紛紛閉關,雖說最後能夠成功邁出那一步的高手也是少數,可不管怎麼說,現如今的第五境宗師比起之前那些年生確實是要多出不少,那位劍聖原本便是北地劍林的執牛耳者,劍術冠絕北地,無人可敵,但其實誰都知道,百年江湖,無論新舊兩座劍林,劍道宗師都是多出於江南,依著這位劍聖當年第四境的修為,在北地尚且能夠作為劍道魁首,可一旦去了南邊,刨開劍閣那座龐然大物不說,南邊的劍派層出不窮,第四境的劍道高手可也有不少,辛白味斷然沒有半點當上劍道魁首的希望。
不過既然辛白味能夠跨出一步,成就宗師之境,自然在北地便再無一人劍道能夠與這位劍道宗師抗衡,因此北地江湖中便開始流傳辛白味的劍聖之名了,不過隨著這帝師王越趕巧入京,許多明眼人都看出來,這北地第一劍道高手很快便要移到王越頭上了,雖說兩人並未交過手,可兩人境界相差太大,誰都知道誰才是北地第一劍道高手啊。
這一次正好閒來無事的中年男人北上去看那場比劍大會,除去因為這兩徒弟的不依不饒非要出門之外,另一件事情便是因為收到了刑部徵召,入陵安做一件大事,其實刑部徵召江湖武夫自古有之,報酬也極為豐厚,可應者寥寥,這次刑部向北地諸多大派都發過信箋,響應的不多,可他不同,年輕時候他曾受到過刀道大家湯槐安的指點,恩情一直放在心間,這次徵召正好便是湯老前輩主持,因此收下之後,便欣然應允,不過北地武夫大多還是認為他還在第三境蹉跎,卻不知道他早已經跨過一步,成就第四境,不然以他的修為,此時前往陵安,自然會有不少江湖同道要前來相送。
中年男人不再去糾結那辛白味的劍聖稱號是否沽名釣譽,反倒是說道:“就算是練劍又如何,打贏了那位劍聖,可打不過那位劍仙。”
平生只練刀的中年男人還有半句話沒說出口,那便是是練刀又怎麼樣,還是打不過那位南唐刀聖和陵安的晉先生啊。
劍道有葉長亭在前,刀道也有晉先生和刀聖兩人在前,這實在是讓天下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