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走之後出,朱皇后見趙桓依舊板著張臉坐在那,趕緊上前挨著他坐下說道:“陛下,別生氣了,當心氣壞了身體。 剛才臣妾已經狠狠責罰他了,你又把他禁足一個月,懲罰也夠了,他還小。” “還小?都十歲了,他這樣不好好學,朕怎麼放放心讓他監國,也罷,不提他了,朕來找你是有別的事,被這免崽子氣的事情都忘了。” 朱皇后說道:“是什麼事呀?好事對吧?” 趙桓笑道:“是好事,也可能是壞事,就看你怎麼看。” 朱皇后雖然心疼兒子,但此刻也只能穩下心神,道:“那臣妾就更加好奇了,到底是什麼事?” 趙桓說道:“你先給朕說說你的兩位哥哥朱孝孫和朱孝章,他們兩個人怎麼樣?” 朱皇后愣了一下,馬上說道:“他們兩個為人忠厚誠懇,也還算聰慧,怎麼陛下忽然問起他們。” 趙桓說道:“我想讓他們兩個幫我做事,很重要的事,你覺得可靠嗎?這事情非常重要,你怎麼想他的重要性都不為過。 朕思來想去,覺得還是應該交給信得過的人,所以朕來找你,因為朕對他們兩個不太瞭解,想聽聽你的意見。” 趙桓承接的宋欽宗的記憶,其實是有這兩個人的記憶的,根據記憶和了解到的情況,這兩個人倒沒有什麼劣跡。 而且人還挺精明,在史料記載中這兩個人也都沒有出什麼大事,本本分分的。 朱皇后聽趙桓這麼說,有些擔憂的說道:“臣妾也不知道他們是否可堪大用,所以也不敢推薦。 但如果陛下只問他們是否可靠,那臣妾都可以擔保,這兩個哥哥是絕對可靠的,陛下可以放心,他們不會壞了陛下的大事,只是他們能力的問題。” 趙桓說道:“他們兩個帶兵怎麼樣?” “他們原本就是右金吾衛上將軍,也一直在帶兵的,但是沒有出征打過仗,所以如果要讓他們上前線能不能打勝仗,臣妾不好說。 但是那些將士們倒是很聽他們倆的話,因為他對部下極好,又管得非常嚴,如果不犯錯都是好兄弟,如果犯了錯,那就鐵面無私,嚴懲不貸,這也是我爹教導的。 所以自從官家授予他們左右衛上將軍之責,便讓他們統領禁軍之後,他們就一直是按照陛下的要求這麼做的。” 趙桓點頭說道:“那朕就明白了,這樣最好。” 忠誠正直可靠,同時又擅長領兵,又寬嚴相濟,恩威並施,都符合要求。 朱皇后小心翼翼的問他:“陛下打算讓他們倆去做什麼呢?” 趙桓說道:“讓他們去挖礦。” 朱皇后到底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說道:“那倒好,他們兩個一幫子力氣,一定是個好礦工。” 朱皇后以為趙桓在說笑,怎麼可能讓皇親國戚去挖礦。 沒想到趙桓沒有笑,說道:“朕不是讓他們親自動手挖礦,而是讓他們去幫朕管理好兩處礦山,帶領礦工挖礦,他們領兵護衛並負責建立城堡。” 眼見趙桓喚說的如此言辭鑿鑿,朱皇后頓時不敢再笑了,馬上小心的問道:“原來是讓他們兩人開礦啊,這個應該沒問題,是什麼礦啊?” 趙桓笑了笑,說道:“保密,暫時還不能告訴你們,而且他們一去至少要三年,因為是很遠的地方。” 朱皇后愣了一下,隨即便點頭說道:“陛下如此鄭重,想必是極重要的事,我相信兩位兄長是明大理的人,一定會聽從陛下的安排,當好差辦好事。” 正說著話,一內侍進來稟報說道:“內侍黃大友前來謝恩。” 朱皇后忙對趙桓說道:“黃大友就是剛才被太子打的那個老宦官。” 趙桓忙傳見。 只見一個五六十歲頭髮花白的老宦官在兩個小宦官攙扶下,慢慢的走了進來,用手捂著胸口。 太醫已經替他接好了骨頭包紮了,但是他執意要來當面叩謝聖恩,所以就攙扶著來了,便要下跪。 趙桓讓邵成章扶住:“平身,賜座。” 黃大友痛的額頭冷汗直冒,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只有一隻眼還勉強可以睜開,另一隻眼已經腫得跟熊貓似的,一張嘴漏風,牙掉了好幾顆。 黃大友說道:“老奴叩謝官家恩典。” 因為趙桓提拔了他,讓他監督太子讀書,那就有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