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都是普通的封印間,,咱們這次運的東西也有不少是教會訂購的聖物原料和半成品,這些玩意兒可敏感的很,送到船上的物資補給都要有清單—-之前灰鴉號就是因為有個混球私自帶上船一桶蜂蜜酒,導致了船上的封印間鬆動,兩個陰影跑出來殺了半船的人……」
說到這他呼了口氣,搖著頭感嘆起來:「在無垠海上討生活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等到了海蒂,我得建議船長從當地買一批高品質的沸金觸媒--那地方的沸金跟地上的石頭一樣便宜,」助理機械師在一旁唸叨著,他是個看上去四五十歲的女人,雙臂和男人一樣健壯有力,身上的工作服沾著油汙,「冒險家協會的採購渠道太黑了。」
「讓淑女休息一下吧,淑女今天淨在跟詭異離奇的噩夢和胡言亂語的海員打交道,」寒霜癱在椅子上,有氣無力地擺了擺手,「有一艘船在無垠海上發生機械故障,在外海滯留了超出計劃將近一倍的時間,幾個水手是被五花大綁抬下船的—-簡直是場災難。」
「但願。」勞倫斯無奈地嘆了口氣,轉身離開了鏡子。
母親靜靜地看著自己的兒子下樓,隨後才收回視線,目光掃過眼前的幾封信。
「也帶著呢,」勞倫斯彎腰拿起放在門口的大行李箱拍了拍,「還有幾頁手抄的禱文和從大教堂裡拿到的神聖蠟燭。」
「我知道,所以到時候我就是給船長建議一下,」助理機械師擺了擺手,緊接著微微皺眉,「不過說起來,船長好像還沒來一一他往常可不會遲到的。」
「正在前往孟政,一路上倒是沒什麼風景可看,唯有海面上常常可見的大塊浮冰和遠方的寒霧頗有意思
「我出門了。」勞倫斯輕聲回應,隨後依照這位精神醫師的囑託,將幾滴藥水滴入口中。
他抬頭看向瑪莎,看到自己的妻子仍然靠在門框旁,雙手抱著胳膊看著自己,就如記憶中的一樣。
妻子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說什麼,勞倫斯卻轉過身,臉上帶著笑:「我都帶上了,還沒老到丟三落四的程度。」
「妮娜今天在餐廳裡補寒假作業,有一個奇怪的陰影從她的課本里跑出來,大家爭相毆打它,十分
這封信卻來自海蒂。
「水費,電費,瓦斯,各種賬單--亂七八糟的東西,」母親隨口說道,語氣淡然,「以前都是你父親處理的,現在他正好出門,我就處理了。」
母親正坐在暖和的壁爐旁邊整理著幾封信件,聽到女兒回家的動靜便微微側過頭來:「大姑娘了,多少注意一下形象——淑女可不會那樣。」
門口的小矮桌上,一個棕色的大玻璃瓶正靜靜地放在那裡,陽光灑在瓶身上,依稀可見瓶中液體澄澈的質感。
「好吧,說的也是,」妮娜撇了撇嘴,終於一鼓勁從椅子上起身,她邁步朝樓梯方向走去,但突然又有些好奇地停了下來,「這些信是……」
信上帶有智慧之神的普通咒文,以防被外人窺見其真實的內容。
」午餐後船長又去釣魚,你知道的,是這種‘魚,——它這次掙扎的非常厲害,這是驚心動魄的一幕,船長說有活力的魚吃起來口感更好,但其實我沒嚐出區別……」
老婦人笑了笑,將那封信暫且放在一邊,又拿起了另一封剛剛拆開的信函。
妮娜嘴唇微微抖動了兩下,視線一點點移向旁邊。
「東西都帶上了嗎?」
勞倫斯的動作僵硬靜止下來。
其中大部分確實是賬單。
這位在無垠海上漂泊半生的老船長整理好自己的
出門物品,輕輕嘆了口氣,提起提箱,離開家門。
老婦人面帶微笑地看著這上面熟悉的字跡:母親從信件中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