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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點都不公平。顧言不吭聲地幫許向晚拎著行李,他其實很想告訴許向晚,這個社會本來就沒有所謂的公平,只是她一直沒看到而已。等到她畢業了,工作了,也許就不會再因為這種事憤憤不平。因為等到那個時候,她就會知道:不滿和抱怨只是徒勞的發洩,並不會改變不公平的現狀。

他們坐的是高鐵,老師訂了連著的12個座位。許向晚一進車廂,就瞄準了一排三人的座位,自己坐在靠窗的地方,招呼放完行李箱的嚴櫟和顧言過去。

顧言剛抬頭,就聽見身後謝瑤的聲音:“嚴櫟,你能坐我旁邊嗎?我有問題想請教你。”

許向晚蹭的站起了身,“是我先約嚴櫟的。”

謝瑤看都沒看許向晚,固執地喊著嚴櫟的名字。

顧言感覺已經落座的同學們把目光都集中在了這一塊,努力減少著自己這個電燈泡的存在感。

嚴櫟鎖著眉頭,似乎是糾結地思考著什麼。許向晚又著急地喊了聲:“小言,你們快坐過來吧,馬上要開車了。”

顧言剛動了下腳,突然胳膊被拽住,走向了最近的兩人座位置。顧言被嚴櫟輕輕一推,一屁股坐在了靠窗的椅子上。嚴櫟把揹包扔到了座位上方的架子上,淡定地坐在了顧言旁邊。

顧言:“?”

許向晚:“!”

謝瑤:“……”

許向晚咬著唇,跺了跺腳,剛想拿起包坐到和嚴櫟同一排的座位上去,卻發現謝瑤已經眼疾手快地坐下來了。

隔著好幾排座位,顧言都能感受到許校花幽幽含怨的眼神。

顧言偷瞄了下沒往這邊看的謝瑤,小聲問:“嚴哥,你……”

“她們坐旁邊,會吵。”嚴櫟微垂著眼睛,“我昨晚沒睡好,想在車上睡會兒。”

“是失眠嗎?還是身體哪裡不舒服啊?”顧言被嚴櫟的一句話搞得緊張兮兮的。

“沒,我昨晚在寫寒假作業。”

“你你都寫完了?”

“沒。”

“嚴哥,作業可以慢慢來嘛,別這麼著急,反正總會做完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年輕人不要老熬夜……”

“嗯,以後不會了,還有三篇作文就結束了。”

寒假作業才寫了一張數學的顧言:“……”

在嚴櫟面前自慚形愧的顧言整理了下心情,從背在胸前的包裡翻翻找找,找出塊薄薄的小毯子,蓋在嚴櫟腿上,“嚴哥,你睡吧,到飯點了我再喊你吃飯。”

嚴櫟嗯了聲,半眯著眼睛靠在了椅子上。

顧言從包裡找出本經濟書翻開,看了幾行字突然想起什麼:“嚴哥,嚴哥,你還沒睡吧?”

“嗯……”

“你這樣睡,脖子會扭到的。要不……你靠我肩上睡吧?”

嚴櫟“嗯”了聲,腦袋輕輕靠在了顧言的瘦弱的肩上。微硬的短髮扎得顧言臉上的那小塊面板有點癢,打在頸間的呼吸慢慢變得均勻悠長。

顧言身體有點僵,心裡卻是高興的。那本經濟專著的書一個字都看不下去了,鼻間全是嚴櫟身上乾淨清爽的味道,腦子裡全是嚴櫟不設防的睡顏。

嚴櫟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顧言以一個非常彆扭的姿勢睡著了,原本拿在手裡的那本書充當著枕頭,顧言頭抵在了書上,頭歪向了窗戶那邊,露出了修長白皙的脖頸。

嚴櫟小心地一隻手拿著書,一隻手把顧言的腦袋輕輕挪到自己的肩上,順手把小毯子搭在了顧言膝蓋上,蓋住了顧言忘記揣兜裡的手。

在毯子下,嚴櫟伸手裹住了顧言的手,感覺到顧言暖和的溫度,嚴櫟嘴角微微彎起,把書放在了座位前的小桌上,放鬆地眯起眼睛,和顧言頭靠頭,繼續自己剛剛還沒做完的夢境。

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