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嚴櫟說話時輕輕噴灑在他身上的溫熱鼻息。顧言心說嚴哥今天怎麼這麼急吼吼的……連燈都忘開了。
“嚴哥,我先開個燈……”
嚴櫟手一夠,按下了牆上的開關。突如其來的亮光刺激得顧言的眼睛微微眯起。
“現在我可以親了嗎?”
嚴櫟的一張俊臉又靠近了顧言一點,兩個人的鼻尖幾乎快觸碰到一起。這樣的距離,顧言幾乎可以數清嚴櫟有多少根眼睫毛,甚至可以清楚地辨認出映在嚴櫟眼中的自己又是緊張又是害羞的表情。
顧言閉上雙眼,抱住嚴櫟的腰,是一個十分順從的姿態。
“你……你親吧。”
話音剛落,嚴櫟的舌頭就強勢地侵入了顧言柔軟的口腔,動作略顯粗暴地汲取著他口中的甜蜜,舔舐著每一寸軟肉。
顧言被動地享受著這個與以往不同的親吻,他感覺自己像是一隻漂浮在海上的船,無力地承受著狂風巨浪的席捲。
嚴櫟熱烈的激情的吻,快要把他吞噬了,融化了。顧言有些喘不上氣,微蹙著眉,雙手揪著嚴櫟的外套。
“唔……”
來不及吞嚥的晶瑩的液體順著顧言的口角溢位了些許,嚴櫟右手的指腹撫摸著顧言的臉頰,左手扶在了顧言腰上,防止被親到腿軟的顧言滑下去。暫時緩解了些許身體的飢餓感,嚴櫟的薄唇離開了顧言被蹂躪得又紅又腫的兩片,低頭開始輕啄起顧言臉頰,下巴,脖子。
吻到顧言修長白皙的頸脖時,嚴櫟無意識地加重了吸吮的力道,不小心在那一片白潤如玉的肌膚上留下了一枚淺粉色的曖昧印記。嚴櫟越看那枚紅痕越順眼,心裡想著“顧言是我的”,又在鎖骨的位置弄了枚痕跡出來。
顧言沒發現嚴櫟的心思,只覺得嚴櫟溼溼軟軟的舌頭在自己一路往下吻,弄得他身體和心裡都癢癢的。顧言扯了下嚴櫟的衣角:“嚴哥,我們……去臥室?”
顧言的提議正好合了嚴櫟的意,嚴櫟半蹲下,摟緊顧言瘦削的腰,單手把顧言抗到了自己肩上。
“……嚴哥你放我下來!”他的意思是一起走去臥室!不是讓嚴櫟把自己像個麻袋一樣抗在肩上走著去!
嚴櫟悠哉悠哉地說了句“不放”,快走幾步開啟臥室門,把顧言放到了床上,擰開床頭燈,飛快地給顧言扒拉得只剩下件長T恤和內褲,把人塞進了被子裡。然後自己脫掉礙事的衣物也爬上了床,毫無縫隙地壓在了顧言身上,一條腿卡在了顧言的兩腿之間。
“言言,我們繼續做吧。”
“……”有些事呢,直接做就可以了,嚴哥,你不用特意再跟我說一遍……
嚴櫟看到顧言扭過頭閉著眼睛不說話,眼裡閃過一絲精光。
“言言,你是不是……不想和我做?”
顧言睜開眼睛,“……啊?”
“不想的話,不用勉強。”嚴櫟說著從顧言身上爬起來,平躺到了另一側。
“???”
嚴櫟在旁邊躺得四平八穩,顧言心裡各種鬱卒抓狂:
嚴哥從哪兒看出來自己不想跟他做的?
難道自己現在看起來是一副性冷淡不想做的樣子嗎?
可是剛剛的吻他明明有很投入啊!
顧言苦惱地揪著被角,瞥了眼睡姿標準的不能再標準的嚴櫟以及他抿成一條線的嘴唇,心裡咯噔一下:糟了,嚴哥不會因為誤會自己在生悶氣吧?
這副生人勿近、冰凍三尺的表情,一看就是在生氣……
他該怎麼做?
難道他要主動拉著嚴櫟的胳膊,跟他說“嚴哥,我想跟你做”嗎?!
光是想想,顧言就覺得羞恥地不行。
顧言在心底哀嚎一聲,把頭埋進被窩裡假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