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
方多病忽然聽見身後有人在喊他,一回頭,被撒開的藥粉撲個正著,還沒問出話便‘咚’的一聲倒在地上。
“原來阿玉也知這觀音垂淚,本來還想著送你做驚喜……”
玉瓊琚的經脈受損,始終未見好轉,李蓮花也便一直擔憂惦記著。
這次聽聞觀音垂淚有修復經脈的效果,就想著替這人尋來,沒曾想這人已經有了計劃。
李蓮花抬頭去看交戰的兩人,沈確已經落了下風,這種近戰他還是太吃虧。
“不過我要是能替阿玉搶來,也可算作一番心意吧。”
說著,李蓮花飛身而起,身子舒展,迅速抬臂甩腕,手中軟劍晃動間逼向那小孩的長刀。
“啊?”
玉瓊琚拖著方多病腋下,將他拉到遠離打鬥的安全位置,沒有聽清李蓮花剛才說什麼。
“婆娑步?李相夷!”
“笛盟主,好久不見。”
笛飛聲認出李蓮花,停了攻擊,視線上下打量著他,勾唇:“沒有好久,那日玉城,我們見過。”
“是嗎?記不清了。”
李蓮花歪了歪頭,給沈確使了個眼神,沈確搖頭,指了指自己被笛飛聲扼住的後脖頸。
“觀音垂淚給我!”
笛飛聲朝沈確伸手,他能感知到李蓮花體內潮湧的內力,迫不及待的想要儘快恢復內力與這人對上一戰。
“那不行。”
沈確搖頭,捂住自己的衣襟,滿臉誓死不從。
笛飛聲忽地覺得經脈抽痛,內力無法使出,擰眉問“你們對我做了什麼?”
“一點點小迷藥,不打緊的。”
玉瓊琚笑嘻嘻的走到李蓮花的身後,與笛飛聲保持一定安全距離。
“下三濫的手段!我竟然不知你是什麼時候下的?”
笛飛聲沒想到這個風頭正盛的神醫竟是如此卑鄙小人,虧他之前還對此人另眼相待。
他有些理解那日自己曾說玉瓊琚是個很有趣的人,無顏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再下三濫的手段笛盟主不也中招了嘛?至於什麼時候下的?前天吃席的時候,每個人都多多少少下了些,不過這藥很貴的,沒捨得下太多。”
玉瓊琚咧著一口大白牙笑了笑。
下不下三濫無所謂,百試百靈它就行!
“這就是你找的好良人?”
笛飛聲臉色黑了下來,冷冷的看著李蓮花,目光鋒利的似要在他臉上盯出一個窟窿。
李蓮花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最後點頭說:“你不瞭解阿玉,他是個很善良正直的人。”
沈確掙開笛飛聲的手,小跑到玉瓊琚身側,和他一起躲到李蓮花身後。
“說吧,怎麼才能給我解藥?”
笛飛聲想著若只是單要那觀音垂淚,玉瓊琚倒也不至於給他下毒,想來還是有些別的條件。
但他真想多了,玉瓊琚自從上次被懟了一劍,差點見閻王爺後也學精了,什麼事都多準備幾手,以防不備。
“花花,他招了他招了。”
玉瓊琚扯著李蓮花的衣袖,指了指笛飛聲。
笛飛聲再次皺眉,這人的話他是越聽越彆扭。
李相夷這十年眼光倒是退步許多。
不過他也學聰明瞭,決定在沒取到解藥之前先隱忍一段時間。
李蓮花看著笛飛聲說:“很簡單,第一,替我守住我身份的秘密……”
話音剛落,笛飛聲反問他:“是誰瞎了認不出你是李相夷嗎?”
那次在玉城的時候,笛飛聲沒將人識出是因為李蓮花那日帶了面具,這次幾乎是見到的第一眼便認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