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我也去。”
李蓮花將手搭在玉瓊琚的肩上,與他並肩站立。
“你不許去!瘟疫的可怕你不是不知!這山上遠離是非,吃食也夠,覺得沒意思的話我自會想給你解悶的法子!”
玉瓊琚的聲音冷冽,他自是不願李蓮花因他涉險。
李蓮花的目光幽幽望向玉瓊琚,一雙漆黑的眼眸顯得若有所思,好一會才道:“我從不曾弱勢,也不是需要被保護的那一方。”
“如果你真的想好好了解我,認識我,便請尊重我的選擇。”
兩人的目光交匯對峙著,玉瓊琚很快頹下肩膀,敗下陣來,說:“花花說的對,是我錯了,我不應該控制你的行為,沒有給予你恰當的尊重。”
玉瓊琚也明白了,真正的保護不是給愛人困於鳥籠之中,而是能給愛人可以自由翱翔的後盾。
李蓮花用手輕攏著玉瓊琚的頭髮,目光也柔和了下來,說:“人皆有不忍人之心,南陽郡的百姓無辜,如果在我們能保護好自己的前提上,為他們盡一份薄力何嘗不可。”
李蓮花的眼眸深邃如海,裡面充滿了慈悲的光芒,似乎能包容世間所有的痛苦。
“花花。”
玉瓊琚將李蓮花摟緊,心中很是觸動。
“咳咳,雖然知道現在不適合打擾你倆,但是小爺我去哪?”
沈確神色尷尬,用手指了指自己。
該死,不會又沒人要了吧。
“你?愛去哪去哪。”
玉瓊琚才不在乎沈確去哪呢,不死在樓內就行。
“啊啊好,我明白了。”
沈確一拍手,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仰頭說:“那小爺我就跟你們一起去拯救黎民百姓去!”
三人坐著蓮花樓即刻啟程,這麼一輛大的房車,要想挪動確實不便,也幸好玉瓊琚前幾日回來帶了兩匹快馬。
沈確在外面駕著車,玉瓊琚難得走出來跟他說兩句話。
“你小子為什麼總跟著我啊?”
玉瓊琚盤腿坐在一邊,木門只被他關了一半,這樣兩人的身影和交談屋內的人都會知道的一清二楚。
沈確挑了挑眉,道:“小爺不是說了嗎?看你順眼。”
“你不知道我從小生活的地方,雖然看似風光,誰都要尊稱我一句少莊主,但是在那裡,虛偽的、想我死的人可太多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我曾追索人心的深度,卻看倒了人心淺薄,那種地方,不回去也罷。”
“而且別人都要裝模作樣的喜歡我、尊敬我,你不一樣,我看的出來,你是真討厭我。”
玉瓊琚嘴角微抽,剛開始還替沈確感到傷感,後面發現這小子還是一如既往的賤。
“你說諷刺不諷刺,擁簇我人的百般想我死,討厭人我的還會給我做一碗熱乎的餛飩。”
沈確的眸中沒有傷神之意,似乎對曾經的過往並不是很在意。
玉瓊琚看了眼屋內那人,這人何嘗不是這麼過來的。
下山的路程非常艱難,大雨將本就不清晰的路線沖刷的一乾二淨。
這幾日玉瓊琚收到的飛鴿已有十多隻了,都是問玉瓊琚到哪了的,玉瓊琚也不知道現在在哪,只是回個在路上。
離南陽郡還有個四五里路的距離,玉瓊琚三人被王大人差的下人找到。
進入城內,路上滿是鋪蓋著的草蓆,下方是一具具無人認領的屍體。
路上的哭鬧聲,叫罵聲,各種聲音混雜在一起。
是妻離子散抬頭無助的哭泣,也是藥鋪前被哄搶的叫聲,更是一聲聲賤民的謾罵。
“玉神醫!玉神醫!求你救我妻子,救我城內萬千百姓。”
一個月未見,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