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了幾句,便再度回到几案前。
趙懷義見他有事要忙,便拱手告辭。
出了隔扇門,外面才露出微熹晨光。
梁成邊走邊道:“趙大人,皇城司主要有兩個番號,一個是親從官,一個是親事官。其下各有五個營,分佈於汴京與周邊各處。”
這些趙懷義雖然早已知曉,但他還是十分有耐心地聽著。
“……今日便先帶您去東營看看,東營營衛使叫……”
趙懷義卻慢慢蹙起了眉,據他所知,皇城司東營駐紮在汴京城郊,離皇城百來裡,並不是一個很近的距離,且相比於其他營,東營的人數少,架構簡單,若是想熟悉皇城司日常運作,東營其實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頓了頓,趙懷義提議道:“北營離此處更近,不若先去北營?”
梁成一愣,隨即便笑道:“趙大人說的是,只是北營最近並不在汴京,趙大人若想去,只能等他們回來了。”
北營就在景陽門外,離皇城只有十里,卻擁有五大營中最精銳最強悍的兵力,負責整個汴京外圍的安全事宜,一般非官家旨意,不得擅自離開汴京。眼下居然不在,難道有什麼事?
趙懷義雖疑惑,但面上並沒有表露出來。這時他們已經走到了大慶殿前寬敞的大道上,日頭漸漸升起,灑下金光萬點,照到殿門前那條長長的漢白玉石階上。
石階的盡頭,硃紅色宮門開啟,從內湧出來兩列隊伍,趙懷義對著霞光眯起了眼,原來是早朝已畢,官員下了朝。
往常早朝除非有重大事項商議,一般到卯正二刻也該散了,今日時間倒是久了些。
梁成站在一旁,對迎面走來的兩人躬身行禮:“章相早,惠王早。”
趙懷義頓了頓,也垂首向二人行了禮。
惠王見到趙懷義,目光上下打量,這幾日趙懷義都宿在觀瀾苑,雖然對於已經有官職的人來說,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但他畢竟很少出府外住。
趙僅凝著目光,道:“聽管事說,前幾日你病了?”
“如今已經好了。”趙懷義道。
他雖躬著身,看不清面容,但趙僅卻敏銳地感覺到了他的語氣有一點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