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拍著易水,易水又睡著了。
這次,沒有做夢。
趙峰一動不動的抱著易水,他已經不吃不喝守了易水快20個小時了,易水是被嚇的,這讓他內疚不已也心疼不已。易水昏迷的過程中,說了好幾次胡話,還哭了兩次,趙峰除了去衛生間,一刻都不離易水的左右。早上的時候他已經給易水的公司打電話,請了三天假,那邊問趙峰是誰,趙峰沙啞著嗓子說是易水的哥哥。
“趙峰。。。”易水細小的聲音響起。
“丫頭,我在這兒呢。”趙峰把頭貼在了易水的臉側,輕聲說著,嗓子嘶啞,他是急的。
“頭好疼。”易水皺著眉頭微微翻動。
“丫頭乖,躺好了,我給你揉揉。”趙峰小心翼翼地把易水放倒在床上,調整了一下枕頭就讓易水躺下了,然後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給易水揉太陽穴,易水的臉色好多了,但還是沒有血色,他揉了幾下就想起了什麼,拿出手機:“金賽,你去我媽那兒,我媽給易水熬了粥,你給送過來。”然後掛了電話繼續給易水揉著,易水把手伸上來拉住了趙峰的手,易水的手小而纖細,此刻更顯蒼白和無力,趙峰把易水的手握在掌心,放在嘴邊輕吻了一下。易水緩緩睜眼,看著憔悴的趙峰,趙峰疲憊地、溫柔地、內疚地衝易水笑。
“對不起。。。”趙峰輕聲說,易水眨了下眼睛,還是說想喝水,趙峰趕緊給易水倒了杯熱水,嫌燙,又拿了個杯子來回倒了幾次,才把易水扶起來,易水自己接過杯子喝了,然後又躺下了,易水的心臟有些心律不齊,心慌得難受。
“張悅呢?”易水問。
“昨天晚上就給她送回去了,你放心吧。”趙峰擦了擦易水嘴邊的水跡。
“昨晚?現在是什麼時候?我在這裡多久了?我沒去上班。”易水著急起來。
“別急,你已經昏睡了20個小時了,你發燒了。我幫你跟公司請假了,三天的。”趙峰摁下了想要起來的易水。
“這麼久了。。。”易水低聲,她記起來昨天那個混亂血腥的場面,記起來趙峰憤怒的樣子,記起來趙峰手舉斧頭的剎那,然後自己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斧頭?那個人呢?易水的心跳又加快了,驚恐的盯著趙峰。
“那個人。。。”易水試圖問趙峰。趙峰先是一愣,然後緩緩的吐出一口氣,說沒事。易水不能相信,趙峰苦笑了下,說真的沒事。
昨天趙峰真的要失去理智了,他的心裡都是那個男人拉扯易水的情景,他是絕對不允許有人對易水不利的,於是他瘋狂地、憤怒地想要剁下那個人的手或者腳或者就是他的命!就在那斧子即將下落的瞬間,易水暈倒了,趙峰聽到張悅大叫易水的名字,猛地轉過頭去看,就見張悅抱著倒在地上的易水大聲哭著,所有人都呆了,趙峰扔掉那把即將染滿鮮血的斧子衝到了易水的身邊,易水當時手腳冰涼、嘴唇無色,趙峰抱起了易水就衝出了那個充斥著血腥的屋子發瘋了一樣直奔醫院。易水被送到醫院的時候額頭開始發燙,手腳卻還是涼得可怕,昏迷不醒,醫生說是驚嚇過度發高燒了,醫生還說易水的心臟做過手術,本就經不起強烈的刺激。
金賽來了,手裡提了個大大的保溫瓶,一同來的還有陳穎麗。陳穎麗把小碗取出來,開啟保溫瓶,先從上面拿出了兩個雞蛋,然後把下層拿上來,倒出了粘稠的、潔白的大米粥,遞給了趙峰,易水真有些餓了,自己接過來拿著勺吃,覺得很好吃。趙峰欣慰的笑笑,又拿過一個雞蛋剝皮,剝完就放到了易水的碗裡,易水就像個小孩子一樣專注的吃著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