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的事情,看來是不會順利了。今天之後,他們之中,還有多少人能夠活著笑到明天?
“前輩,後面的那位公子。。。?”王龍看著易雲卓的馬車,有些猶豫地道。易雲卓和商隊一方本無瓜葛,王龍想著是否改讓易雲卓先離開。
“不用管他,那小子不是好招惹的軟蛋。”老頭眼角露出一絲岔然道。
見老頭這麼說,王龍便不再說話。剛才他雖在回憶,卻是注意到了易雲卓和老頭笑飲。有些疑惑兩人的關係,不過這卻不是他該管的事。
“小夥子,你明明已達到先天,為何不好好的靜下修煉,還要走馬奔波?”老頭看了一眼大敵當前,卻絲毫不見慌亂的王龍道。
王龍看了老頭一眼,無謂地一笑道:“前輩,我這一身修為本就是在撕殺之中磨出,歷經血腥,平淡反而不適合我。如果一入先天就收山,恐怕我此生再不會有精盡。”
嘆了口氣,“況且,這條路也是我年輕時候和一批老兄弟的夢想。我們都是平民,沒有好的功法基礎,要變強,也惟有如此撕殺磨礪。可惜,現在他們大多已去,這些年輕人都是他們而兒孫。”王龍指了指經過老林提醒,個個變得肅穆的年輕人道。
老頭聽了這話後,點了點頭,看著王龍的雙眸之中有了一絲欣賞。平民的生活他很清楚,沒有地位,沒有功法,也沒有希望。可以說是一生清貧。王龍能憑藉著平民的根底而修煉成先天,可見其心性之堅毅,遠勝常人。
馬蹄聲漸近,此刻不只是王龍,就連車隊的那些護衛和傭兵團的年輕人臉上都凝重了起來。
被老頭叫做小北的怒眉中年也從馬車中下來,走到老頭身邊,看了一眼遠處的空中,再對著易雲卓的車廂掃了一眼,略微顯得恭敬地對著老頭道:“盧叔,我看我們還是先回車裡吧。王團長,和後面的那位朋友會處理的。”
中年顯然是想要試探一下易雲卓的底,王龍等人的死活可與他無關。僱傭他們,也只是怕路途上有騷擾,可以少些麻煩罷了。
“胡鬧!”老頭橫眉一瞪,這小子太不爭氣,到現在還想著去試探易雲卓。自己剛剛建立起來的一抹好感,怕是被他的這句話給打飛了。況且,易雲卓可是承諾了一個人情,他可是想要急著收下。
“老頭,我不希望再有下次。”冰冷的聲音傳出,怒眉中年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忽然一麻,然後腦海之中便是嗡嗡地震盪了起來,那種眩暈之感差點讓他暈厥。
論殺戮,易雲卓或許不如毒宗的那幫人。但論起兇狠手段,他絕不會輸。這次只是一個教訓,再有下次就不只是這樣了。易雲卓最忌諱的便是遭人覬覦,不論是出於什麼目的,都是潛在的危險。
“哼!”車廂之中,易雲卓細微地哼了一聲,面無表情地收回了隔著車門的視線。
幾天的修養,除了受損的經脈和內臟外,身體上的外傷已經差不多復原,而且身體力量更是強上了許多。那怒眉中年也只是也先天中期而已,殺他並不耗費力氣。剛才他用了一招靈魂震盪,以示警告之意。
“朋友,小老兒明白。”老頭對著易雲卓的車廂抱了抱拳,表示出一絲歉意。隨即便狠狠地瞪了一眼身邊的小北。
“哈哈!王龍,看來你早已準備好受死了啊!”高空之上傳來一個猖狂的笑聲,青年身影穩穩地虛立在了空中。此人正是那北城幫的護法大人。
青年掃視著下方的兩百多人,那些面色蒼白的傭兵則是被自動過濾。青年的目光在僕人老頭和怒眉中年的臉上停留。看到老頭的時候,他的臉色很正常,不過當他看到怒眉中年之後,臉色便陰了下來。
“先天中期。該死的庶元,明明是兩個先天,還告訴我是一個,想找死也不是這麼找法的。”青年心中頓時大罵起了北城幫的幫主=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