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有什麼不經意的接觸,他也一定避開去,然後淡淡地瞥她一眼。那眼神,就像是在看路邊某隻無人認領的犬類動物。
妙衣儘量忽略他的這種目光,也不再同他說話。她明白經過那晚的事情之後,他一定會覺得她是那種口是心非的輕薄女子。既然已經被他認定,若是辯解只會越描越黑。更何況,她現在只心心念念地想著一件事:幾個月後的武林大會那個混蛋才會把戒指還給她。當然,前提是他說話算數。
她原本就利用休息時的空閒時間練習禹珩教給她的劍術,現在更是每天都不間斷,每當夜深人靜或者傍晚的時候她都會在暫住的客棧後院的空地上習武。
雖然睡眠時間比從前少了很多,但是一點也不覺得累,反而神清氣爽,練武果然是一項很能鍛鍊身體的運動。
“媽媽好厲害!”思梵笑著拍手,見她收了勢,跑過去為她擦汗。
利劍歸鞘,她拉著思梵的手,臉上終於有了笑容:“兒子,餓了嗎?咱們用晚膳去吧!”
飯桌上,母子二人還在興趣盎然的討論著劍術,思梵一邊為她夾菜,一邊不住的稱讚:“媽媽進步很大哦!這個獎勵媽媽!”
“兒子真乖。”妙衣滿足地大快朵頤。
旁邊一言不發吃著飯的君無念皺了皺眉,終於忍不住了,不悅地道:“吃飯,安靜一點。”聲音不大,且毫無波瀾,但是按照慣例這一般都會是他發飆的前兆,所以母子兩人對望一眼,決定不跟他一般見識,埋頭扒飯。
於是氣氛再一次陷入沉悶之中。
用了晚膳,君無念帶思梵出去閒遊,妙衣害怕自己跟著去只會冷場,便推脫了。獨自無聊,拿著劍坐在屋中發呆。
手不自覺去摸那個戒指,才反應過來脖子上什麼也沒有,心裡就越發的空落不安,腦中卻是空白的,也不知在想些什麼。天邊絢爛的晚霞漸漸退去,飄渺的暮色一點點地垂下來,直到屋內的光影全部消失,融入沉沉的夜色之中。
也不知就這樣過了多久,房門忽然被人一腳踹開,嚇得她差點驚跳起來。
“你是傻子嗎?天黑了不知道點燈?!”冷冰冰的聲音中夾了一絲怒氣。
靠,她點不點燈他也要管?!咦,不對啊,平時不是連一句話都懶得跟她多說麼?這會兒怎麼又管起她來了?聽他那口氣,大概是在哪兒受了氣吧?嗯,為了避免觸發暗湧狀態的火山,她還是不說話比較保險。
撫了撫受驚的胸口,放下手中的劍,站起身找火摺子準備點燈。
“喂,我跟你說話呢,你難道是啞巴?!”聲音中混雜的火藥味似乎更重了。
她無奈的嘆了口氣,翻箱倒櫃終於摸到了火摺子,將室內的燈全部點亮,屋內一下子通透明亮了不少。
“剛才在屋裡坐著,忘、忘記時間了……”她很鬱悶自己每次跟他說話都會結巴,心跳也會不自覺地加速。有什麼壓在胸口,悶悶的,嚴重的時候手心都會滲出汗。
她明白,這種情緒似乎就叫“緊張”。她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些什麼,討厭這樣的自己,可是很無奈也很無力。
君無念雙眉緊蹙,看著屋中那個有些侷促不安而更顯得笨拙傻氣的女人,心中越發的煩躁,似有一股力量壓在胸腔中,因為不能宣洩而疼痛起來。女人雖然傻氣,可是這個樣子,他只會覺得她越發可愛,有一種忽然想將她摟進懷裡緊緊擁抱的衝動。
他暗自深吸了口氣,定了定神,眸光極力淡然地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妙衣忽然心頭一顫,一個念頭冒進腦海裡,等到反應過來已經開口:“你……是在擔心我嗎?”呃……她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可是見已經走到門口的人停了下來,回過頭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只好硬著頭皮繼續道,“屋裡沒有點燈,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