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東西收收,交到宗堂那裡去。報居安府,說華美人行為不檢,發至倚月庵為尼。通報各宮,讓大家引以為誡,若有二例,便沒這麼便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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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林雪清一早便趕赴掬慧宮,二月二十六那天,緋心處置了華美人。當天通報各宮,並且也報了宗堂。本來雪清聽了這事,心下暗喜。藉著緋心的手處理了一個討嫌的眼中釘,而且緋心居然辦事奇快,讓她覺得痛快。
但是二十七日,華美人的父親華散騎竟然跟著京畿總提一道入了宮,跪在啟元殿前求見皇上。真不知這訊息是哪個遞的,雪清想了半天,覺得最有可疑的是太后。這華散騎跟阮家沒什麼交情,阮家倒臺的時候也是倒阮一派。估計是太后肯定是不想讓貴德雙妃就此把持後宮,便把訊息漏了出去。華散騎一邊派人飛騎前往倚月庵去找女兒,一邊就跟著自己的上司進了宮。皇上後來宣了華散騎進去,兩人所言無人可知。但聽說除了華散騎的上司聯保之外,還有幾個文華閣的學究也跟著勸。小小的一個散騎,小小的一個美人。居然驚動了文華閣以及京畿總提,讓雪清隱隱覺得沒那麼簡單。再一細想,她不由的冒了冷汗,自己又著了貴妃的道了。現在是雙妃共掌,平起平坐。但緋心在前往行宮前根本對宮事不聞不問,回來之後與雪清商議,最後落的也是雪清的印。
她終是知道為什麼驚動之劇了,其實大家現在把矛頭對上自己的父親了。怪不得貴妃不在意當這個出頭鳥,她早有後著。一應文冊落的是雙妃的名,但是最後執印的是她德妃林雪清。她一向在宮裡比緋心高調,如今緋心反其道而行。只會讓大家認為,是她雪清在後頭挑唆的。拿寬容的貴妃當利用工具!
她父親現在是央集令右丞,官拜二品,幾個叔伯都在朝中有職,兄弟幾人也都分散各部。而父親的職位非常敏感,掌管所有世族籍冊,挑人調職,皆有所查。基本上是最容易被人猜忌和動盪的。當初父親是拼死跟皇上一個鼻孔出氣,不停的在朝上朝下觸阮家的黴頭,跟太后的關係很僵。後來阮家一倒,父親上位,有很多人都不以為然。認為他是憑著拍馬屁和仗著有女得寵才能有今天。
現在後宮出了華美人的事,散騎將上歸京畿營,而京畿營的右將左含青又曾經當過阮丹青的副將,這個人生性耿直,當時在阮丹青的手下的時候就混得很不得志,一直被打壓。但即便如此,滿朝倒阮之時他也沒趁機踩上兩腳。皇上極欣賞他,又覺得他領兵有為,便提拔他成了京畿營右將,將王城保衛的工作託負給他。
左含青雖然是個莽夫,但他感激皇上栽培,而且又沒有因為他曾經為阮家服務而將他歸於阮氏一黨。上任不久,就主動把全家都遷到京師來住,以示對皇上的忠心。他性子剛直,所以對林孝的一些行為很看不上。
所以這次手下散騎之女出了事,他聽了二話不說便讓總提帶了散騎進宮。目的就是不想讓林孝的女兒在後宮興風作浪!這本來是皇上的家事,他管不著。但這人就是魯在這裡了,他得了信之後就覺得林孝實在不地道。京畿營和央集令一個歸司馬,一個歸司徒,本來各不相干的事。散騎的女兒不過一個美人,哪裡就招惹那個高高在上的德妃了。擺明了要讓他京畿營這裡沒臉!而且幾次三番上疏舉薦,想把人往這兵司裡塞,不是他的學生就是他的親信,一心想當阮家第二呢!
左含青是越想越咽不下這口氣,加上又受了下頭的挑唆,再一見華散騎那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老臉,華散騎家裡有個白痴兒子已經很背晦了,養個女兒如珠似寶,進了宮沒一年就讓人弄得出家了。一想就更是火上澆油,一時也顧不得許多!
這樣一來,雪清更是有些抗不住了,所以忙忙的就前來找緋心商量!
第二卷 佳人有丹心,君王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