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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華美人的話就讓雪清覺得刺耳,一時間便堵得慌。所以離了輝陽宮,便往棲鳳閣來。想找緋心說說話,解解心裡的鬱氣。但沒想到,到了棲鳳閣,同樣也是黑燈瞎火一片。迎出來的小福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跟汪成海商量好的,居然說一樣的話。

“回娘娘,我家主子逛園子去了。沒讓奴才跟著,繡靈正打發人找呢!”小福子點頭哈腰,一臉狗腿,但這話卻把雪清給堵得不行。皇上自己逛去也罷了,這貴妃可最是不愛逛的,而且她嬌慣的很,鮮少有不帶人自己出去的時候。就算有,也是白天,晚上從不這樣。

雪清是怎麼也想不到,貴妃如今也跟那些女人一樣,表面上裝的不問世事,實際上同樣要爭要奪。其實皇上跟誰出去,她管不著。就算貴妃拉開架勢也來爭,她也不會這樣堵心。

她堵的是自己把貴妃引為知己,什麼事都跟貴妃講。但貴妃卻不是這般想,心思算計她是半點不知,半點不防。現在滿宮都知道,她林雪清有今天是貴妃的功勞。如今來了行宮,貴妃主動讓出旋彩閣,怕是連皇上也覺得,貴妃是一個有量能容,氣度非凡的人。她越想越是憋屈,一扭頭領著人就回了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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緋心現在是覺得,入宮這四年,真真是把她以往所受教育顛覆個徹底。其實她進宮之前,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紅粉戰場比的不僅是光豔明媚,更多的心思算計。她是帶著樂正家的希望來的,如何也不能倒下。所以這幾年,不可不謂苦心籌謀。她籌謀其實只是為了在這裡生存下去,不但要生存,還要處在一個相對好的位置生存。只有這樣,樂正一家才能因她而榮耀,不為財權,只為名聲。她不介意被人利用,有人利用就證明你還有價值。

她最怕的不過就是意外,但近這一年來,意外頻發,面子也損個八九。之前皇上要對付阮氏,在她這呆了好些天,白讓她擔個專寵的惡名。緊著雪清小產,她又落個操持不力的惡名。後來除夕宴上摔了一身酒菜,險沒讓眾人笑掉大牙。如今可好,包著個毯子彈琵琶!

是她活該啊,好死不死的說自己會彈琵琶。她披頭散髮的坐在床上,圍了個毯子。是她張羅要彈的,衣裳扯破了也得彈。毯子她可以不包,但不包衣不蔽體更難看。她快把槽牙都咬碎了,勉強把清韻嘆給彈全乎了。覺得皇上真是把什麼仇都報了,當初她管皇上討身後名,現在再沒臉討任何恩典。

她低著頭,一身一頭的汗。突然兩隻手撐在床邊,她一噤,不知何時他起身過來了。“這是清韻嘆嗎?”他的聲音裡帶了壓抑不住的愉悅。

她不語,說實在的,她彈的是什麼自己都搞不清楚了。雲曦伸手撥開她的發,看她微溼的碎髮。她一向如此,強撐著努著做,就算再不願意,也只知道受著:“朕覺得調子像,但拐得太多了些。更像轉調清韻嘆。”

他戲謔的話讓她更不知怎麼回,抱著琵琶也不開口。他扶了她的腰,自她懷裡把琵琶拿走:“身上還疼嗎?”

“謝皇上,臣妾好多了。”她終是應著,伴著吁了一口氣。討他高興自己就得出醜,想想就覺得疲累又難持的要命。但聽他語調溫和,氣息凝定,沒了方才的浮蕩火燙,倒也讓她安靜了下來。好在沒人瞧見,反正她裡子早糟的不是一星半點。

“家裡的買賣還做嗎?”他慢慢倚過來,連人帶毯把她抱住。夜早濃深,他卻沒半點睏意,倒是生出了閒聊的興致。

“父親入仕以後,生意交給三叔經營。”緋心實話實說,沒敢上來就來一句‘回皇上的話’讓他著惱。其實為官之後不該再從商,除非受官辦經營。但族內經營並非不允,有些大家族,有人入仕有人從商,在錦泰並不少見。父親捐官之後,便按制將手邊生意漸漸轉給叔父。若真是全停了,一個是祖上買賣不能如此,第二便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