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琪聽得向嶽龍飛低聲竊笑說道: “龍哥哥,這一男一女的性情,真是怪得有趣.我頗想與那紫衣少女交個朋友!”
嶽龍飛看了宇文琪一眼,尚未答話,忽又聽見那紫衣少女向歐陽平遭:”歐陽平,你說你平生言出必諾,說一不二?”
“白骨扇”歐陽平點頭說道:“我歐陽平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但卻最重一個‘信’字!”
紫衣少女笑道:“你既重‘信’字,怎不履行諾言?”
“白骨扇”歐陽平愕然問道:“我們今夜相見,尚未滿一個時屜,你要我履行什麼諾言?”
紫衣少女笑道: “你答應每次見面,要送我一件罕世珍奇之物,第一次所送的青驄馬,確實是匹千里龍駒,這一次卻送什麼?”
”白骨扇”歐陽平一面探手入懷,一面失笑說道:“不是你提起,我幾乎忘了此事?這次我送你一隻鐵匣
話完,便自懷中取出一隻三寸見方,厚約一寸的黝黑鐵匣,遞向紫衣少女!
紫衣少女接過帙匣,略一審視.便自蹙眉問道: “這隻鐵匣,好似是塊鐵鑄成,怎樣開法?內中裝的何物?”
“白骨扇”歐陽平搖頭笑道: “我也不知道怎樣開法?及內中之物為何?”
紫衣少女氣遭: ’既然如此,怎配稱做什麼罕世珍奇之物?”
一面含嗔發話,一面衣袖微插,便欲把那鐵匣向湖水之中擲去!
“白骨扇”歐陽幹搖手止住紫衣少女,微笑說道:“這隻鐵匣,是洛陽首富以重金僱用三名鏢師,異常秘密地;暗暗保往甘肅,被我在途中劫得,故而目前尚不知名稱用法,卻可斷定必非常物!”
紫衣少女聽他這樣說法,遵隨手把那鐵匣,藏在腰間,一指天上星辰,向歐陽千古笑說道: “歐陽平,你是重諾守信之人,如今時辰已到,你該走了!”
“白骨崩”歐陽平見這紫衣少女始終不對自己留情,只得長嘆一聲,白衣揚處,幹飛四丈有餘,依舊在太湖湖水以上,踏坡攀登小舟,蕩漿衝煙,隱入了夜色沉沉,水雲漠漠之內!
紫衣少女目送歐陽平去後,抬頭仰望滿天繁星,微搖螓首,吐出了一口長氣!
宇文琪也未與嶽龍飛互相商議一下,便自“望明居”後,一縱而出!
她身形才動,紫衣少女便有所覺,霍地回頭問遭:“什麼人?”
宇文琪亭亭俏立在對方六七尺外,抱拳微笑說道:“小妹宇文琪,請教這位姊姊芳名上姓?·
宇文琪那等清麗如仙的絕代風神,自然極惹人憐,容易使對方一見即生好感,故而紫衣少女性情雖頗難纏,仍在看了宇文琪幾眼以後.含笑答道: “我叫冷冰心,宇文姑娘……”
一言未了,嶽龍飛也自“望明居”後,飄身而出!
冷冰心面色微變,“哦”了一聲說道:“原來你們在此偷聽甚久?”
宇文琪微笑說道: “冷姑娘不要誤會,我們不是故意偷聽!”
冷冰心一雙妙目之中.寒芒電閃說道: “不是有意榆聽,你們在此則甚?”
嶽龍飛看不慣冷冰心那等傲岸太甚,咄咄遇入神態,遂緩步向前,朗聲說道: “冷姑娘.這‘望明居’,是宇文姑娘所住,難道你能來褥,她到來不得嗎?”
冷冰心聽對方語意尖酸,愕然抬頭,這才看清嶽龍飛是位瀟灑出塵,英挺絕世,身著青衫的美男子,悄丈夫!
她微愕以後,驕矜之氣又發,目注嶽龍飛沉聲叱道:“胡說,我早就來過此地,除了茅屋後的一座新墳以外,根本無人居住!”
嶽龍飛搖頭冷笑說道: ”冷姑娘,看你的模樣,應該是位聰明絕頂的巾幗英雄,卻怎的如此不通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