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忍者世界這個汙濁沼澤裡,你會抓住誰的手向他乞求救贖呢,佐助?還是……從此扎進復仇中,被那深沉的力量漩渦攪得迷失自我?我啊,很想知道這點呢。
明豔的眸色漸漸泛起晦澀暗沉的色彩,濃稠的覆住了雙眼,那是絕不能讓佐助看見的……真正的天夜——不是作為玖辻天夜,而是天夜這個危險的存在。
但是,他是不是忘了一件相當重要的事……?
佐助把鬧鐘設定在了凌晨三點半,因為某個銀毛上忍說五點就要集合。於是隔天,對這個遲到大王的習性毫不瞭解的佐助就那麼不情不願的從床上爬起來洗漱了。
待他洗了臉徹底清醒之後,他才發現他的同居人似乎還在睡懶覺?
一般沒這個可能,除了雙休日,天夜起得都比他早,幾乎沒有例外,而且幾個小時前,天夜還跟他提過演習的事,就更不可能忘了。再者……他曾經被嚴重告誡過早上不準進天夜的房間。
說不定在賴床?
這麼想的佐助決定再等等,但直到四點一刻,某人都沒有下樓的跡象。
作為同居人,他覺得必須叫醒天夜,於是佐助去了二樓,在敲了天夜的房門未果後,二少果斷採取了直接進的方式。
屋內十分昏暗,落地窗的遮光布阻隔了外面本就微弱的光線,只能隱約看到床上有個人影。佐助避開傢俱,走到窗前拉開遮陽簾,又將裡層的紗簾拉上,想天夜差不多也給被拉窗簾的聲音弄醒了,便閉上眼睛一面往床邊走,一面開口叫醒他。
“天夜,該起來了,我……”
這一閉一睜眼間僅僅三四秒的功夫,可就是這三四秒,讓至今為止一直都處於懵懂狀態的感情,在今天這個意外之後,猶如衝開了地面的水脈,迫不及待地迸射出來,來勢洶洶,猝不及防。
黎明之際的大地還未完全褪去夜色,微弱的天光從窗邊一路往內延伸,將室內染成與它一樣的顏色。
睡在床上的少年聽見聲音輕擰起精緻的眉眼,蹭了蹭枕頭,好像極不情願離開供他輾轉了一夜的大床。於是在蹭完枕頭後,又舒展開眉眼睡了過去。
斜分的瀏海軟軟地垂落在鬆軟的枕頭上,親暱地貼著少年光潔的額頭,幾縷髮絲因為少年先前的動作緩緩從裸‘露的肩頭滑落,最後沿著耳背到鎖骨的弧線落在床單上。
佐助的呼吸猛然一滯,腳更是不堅定的往後退了一步,瞪大的眼睛裡寫滿了對這一幕光景的難以置信。
側臥而眠的少年身上未著寸縷,白皙的胸膛微微起伏,安穩地汲取著空氣中的氧氣。纖細而勻稱的身體上沒有一絲贅肉,腰身的線條緊實而流暢,肌理緊密卻又不失柔韌,看上去意外的充滿力量。
薄薄的被子斜搭在少年纖細的腰身上,遮住了引人遐思的部位,卻是極其危險,彷彿只要一個轉身,便一覽無遺。這半遮半露的姿態,帶著欲拒還迎的誘惑,越發的妖嬈和勾人。
熹微的晨光在少年瑩潔如玉的肌膚上投下深淺不一的陰影。光影中,少年安詳而眠的模樣是那樣的不真實,那精緻白淨的容顏彷彿不存於世一般虛幻。似乎在這個人身邊,連空氣都沉寂了下來,那些微光粒子安靜地漂浮在他周圍。
從二少完全喪失了反應能力來看……這一刻的震撼是很強烈的。
佐助整個人都呆愣愣地站在那裡,臉持續漲紅,轉眼間整張臉都變成了鮮紅欲滴的西紅柿色。
胸口像灼燒一樣又燙又熱,越是緊盯這個人,就越是灼熱異常。
佐助的視線向少年的腰間掃去,翠青色的薄被恰巧遮住了從髂嵴骨到髂前上棘往下延伸的三角地帶,只是一秒佐助又匆匆收回視線,面色緋紅得根本不知道該把眼睛放哪才正確,心臟更像做了壞事一樣狂跳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