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念輕輕地開啟病房的門,探向門外等著的兩人,緊了緊喉嚨,故作鎮定地說:“可以了。”
門外的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都對劉念禮貌一笑。
然而和諧不到一秒鐘。
韋未合不屑地瞧了一眼夏夕晴,與其說不屑,不如說故作不屑,跨出一大步打算先進入病房。
夏夕晴沉著臉,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兩手用力將他推到一邊,一個箭步先到了門口,霸住門框,轉頭向韋未合努了努下巴,一臉得意。
“你!陰險!”韋未合惡狠狠地指著她,剁了一下腳以後,慢慢走入病房。
這看似有深仇大怨的兩個人,明顯非常熟,而且劉念感覺有些不一般。
等韋未合進入病房以後劉念跟在他後面進來,輕輕關上門。
“老闆,你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夏夕晴快步走到蕭遠的病床尾部的一角,她本來想坐在床邊,卻瞧見蕭遠的眼睛望著劉念的方向,失意地立在那裡。
“笨蛋,你要把花拿到什麼時候!”韋未合毫不客氣地對夏夕晴說。
夏夕晴立刻對他怒目而視,微張著嘴剛想反駁,花束的包裝紙被揉捏地響了一下,才悻悻地閉上嘴,憋著紅紅的臉將花放在桌上。
“哎呀,笨蛋就是笨蛋呢。”
韋未合雙手攤開直搖頭。
看了一眼劉念,別有用意地對蕭遠說:“我們遠昔就是有眼光呀,看上的人就很出色,單看這長相與打扮,不混時尚圈都可惜了。不像有些人呢,人笨還又醜,以為努力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就能改變什麼,真是無藥可救,殊不知就算站到巨人的肩膀上也還是小矮人一個。”
韋未合說著有意無意地瞧了一眼夏夕晴。
“韋未合,你這個混蛋!”
夏夕晴伸手扭在韋未合的胳膊上,看起來力道不輕。
“哎呀!”韋未合痛得直皺眉,拍拍她的手,和她扭打起來。
扭人這一招真是小女孩的手法啊,劉念想。
不過夏夕晴本來就是他們幾個中最年輕的,用扭胳膊這招好像也說得通了。
劉念看著扭打的兩個人,明顯就是在玩鬧,但是疑問就在這裡,韋未合是很有名氣的導演,而夏夕晴只是一個小小的助理,就算因為蕭遠的緣故有些熟悉,可是怎麼會像朋友般玩鬧呢?
“咳咳,你們兩個……”蕭遠衝著正在打鬧的韋未合和夏夕晴,故意將聲音提高了些。
夏夕晴和韋未合雖然停止了廝打,等著蕭遠的後話,但是都是一副不會輕易繞過對方的架勢。
蕭遠一本正經地說:“我現在正式宣佈,我住院的這段日子,由我老婆全權照顧,你們沒事的話,不要來探病,更不要輕易來打擾我們。”
夏夕晴看了一眼劉念後,立在那裡垂著眼不說話,倒是韋未合翹著他那特殊姿勢的手指指向蕭遠說:“哎呀遠昔,我特意來探望你,你竟然說我打擾,果然有了老婆就望了你曾經的枕邊人。”
“誰是你的枕邊人,先問問我老婆答不答應。”蕭遠很輕鬆的將問題扔給了劉念。
韋未合笑著走到蕭遠面前說:“算了,既然這樣,我就大方點放開你。”
韋未合說完看起來很自然地一手拍在蕭遠的左肩纏著的繃帶上,發出“啪”的一聲響,聽起來不重不輕。
蕭遠的肩立即抖了一下,拍得那一下引起了傷口的疼疼。
“哎呀!遠昔,我不是故意的。”韋未合做出一個誇張的驚慌表情。
蕭遠右手捂著胸口,淡淡地說:“得了吧,我先饒了你這看似無意的故意為之。”
韋未合看看錶,笑眯眯地說:“哎呀,我該走了,不打擾你們的二人生活了。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