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精市說:“這是今天我們逛街時挑的,我想你應該會喜歡,房間裡有串風鈴,也不會顯得死氣沉沉的了。”
精市看到那串風鈴,眼睛裡滿是笑意,柔聲說:“剛才蓮二他們過來過了,聽說你們這次是都大會冠軍,恭喜咯。”
“呵呵,我都沒下場比賽過,你和我說這個恭喜,我還真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吶。”侷促地抓了抓頭髮。
“不過,今天貞治這個樣子……”精市說了一半後又停下來,但笑不語。
坐到病床上,拿起他方才看的那本和歌集,隨意翻了幾頁,無奈地說:“你總不能讓我每天都用髮蠟把頭髮給折騰一下吧,天知道每天我弄那個髮型有多累。”
“其實,貞治你現在這樣比較好,為什麼還那麼費勁地把頭髮弄成那個樣呢?”精市不解地問道。
“哥哥說他就該那個髮型才對,那樣才是‘乾貞治’,爸爸媽媽也覺得那樣比他現在這樣安全些。”貞彥在一旁掩著嘴笑道。
精市聽了貞彥話後,仔細打量了我一下後,認真說道:“嗯,去學校的話還是平時那樣比較安全。”
“不過話說回來,哥哥失憶前的髮型更……現在這個已經很不錯了,至少我們一家人都是這樣想的,不過哥哥肯恢復正常的髮型,那更好了。”貞彥一邊說一邊看我的反應,一副忍笑忍得很辛苦的樣子。
“啊,很高興我的髮型問題能成讓你們笑得那麼開心,”沒好氣地瞪了自家弟弟一眼,不知道什麼是“家醜不可外揚”麼,“精市,你最近的精神似乎比之前要好很多了。”
精市笑著點了點頭,柔聲說道:“醫生說我身體的狀況逐漸在恢復,過段時間就可以進行手術,到時我又可以重新打網球了。”
“真的嗎?那真是恭喜你了,精市!”雖然早就知道精市的病能治好,不過沒想到這麼快就能做手術了。
精市伸手拍了拍我的頭,笑咪咪地說:“聽見我可以重新打網球,你怎麼比我還高興,別忘記了我們可是對手哦。”
有些不好意思地微微偏頭,避開頭上那隻手繼續“作惡”,侷促地說:“作為朋友我替你高興嘛,而且精市為了能重新打網球一直努力著,讓我看了很感動,精市你是真的很愛網球吶。”
“啊,原來貞治是吃醋了啊~”精市笑著衝我眨了眨眼睛,看見我滿面通紅的樣子大笑出聲,繼續說道,“不逗你了,不過,貞治你對網球的熱愛不亞於我哦。”
“我對網球的熱愛?”有些疑慮地看向精市,連自己都搞不清自己為什麼而打網球,這還叫對網球熱愛麼?
“是啊,貞治總是認真的收集資料,認真地給自己和社團隊友設計訓練選單,訓練量也是比其他人要大很多,據說還常常整理資料,為了大家如何更好地提高水平而苦惱到凌晨,”說到這精市看了眼一旁的貞彥,“你對網球的付出大家都看得到,蓮二也一直把你視為勁敵,時刻努力,就是不想落後於你,這樣一直以自己的方法默默為網球和隊友付出的你,難道還不叫熱愛網球?”
聽完精市的話,我愣在原地,是啊,原來我為了網球付出了那麼多,要是以前的我絕對是寧願玩養成遊戲也不願意做流汗的運動,扯開一個笑容,我幹嘛鑽牛角尖,乾貞治是我,我就是乾貞治,想那麼多幹嘛,我只要記住現在的自己是真的很喜歡網球就夠了。
解開心結的我好心情地一把抱住精市,感激地大喊:“精市,你真是我的好朋友,謝謝你!”
這時,病房的門被一位年輕護士推開,隨之傳來的是她的怒斥聲:“這裡是醫院,請你們安靜點,你……你在幹嘛,快放開幸村君,不然我報警了。”
翻了翻白眼,又一個被精市迷惑的小護士啊,不過我真的有那麼猥瑣麼?哀怨地轉頭看向那位年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