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著上吊, 忘記回答。
聞鈺抬手攥住了他的?下?巴,又?問了一遍,“說啊,隔著一堵牆聽著, 也?沒關係, 是嗎?”
她的?體溫微涼, 像片薄荷葉, 撓在他的?下?巴。
裴硯青忍住自己想要蹭她掌心的?慾望, 他連哭都忘記了, 他想, 他可?以一直被這這些問題折磨,如果聞鈺能像現在這樣摸摸他。
他喜歡聞鈺摸他。
為了延長這種觸控,他乖乖的?被她攥著下?巴,一動不動,開口動作幅度也?很小, 用氣音,很慢、很慢地說:“沒關係。”
……
嘀嗒、嘀嗒。
空氣裡有種沉默的?歇斯底里。
聞鈺覺得裴硯青是瘋子, 但?她又?隱隱覺得自己也?瘋了,也?可?能她本?身其?實骨子裡就?是瘋的?。
她與裴硯青是截然不同的?兩?個物種,對於愛的?理解有天塹鴻溝的?差距。
聞鈺必須證明,裴硯青是不清醒的?,裴硯青是荒謬的?,裴硯青錯了,她必須這樣,否則她無法自洽。
“那你今天晚上好好聽著,潭揚在床上說的?每一句話,他怎麼被我睡的?,你都像背課文一樣,複述給?我聽。”
“好不好?”
她眼裡有很淡薄的?興味,捉弄的?語氣,“既然你什麼都沒關係的?話。”
裴硯青的?下?頜被攥痛了。
他眷戀這種痛,他愛她如此殘忍的?溫柔,他愛她現在的?瞳孔裡只有他一個人?,只有他裴硯青一個人?。
如果她想看他受傷,想看他失魂落魄,想看他流淚,他不會掙扎,他配合。
他一定配合。
只要能留在她身邊。
聞鈺那麼緊地攥著他,他也?要更緊地攥著她,無所謂付出什麼代價。
他說:“……好。”
聞鈺眼裡沒什麼情緒,她嘴角的?笑意很冷,既然裴硯青不識趣,她會陪他玩到底。
“還?有五個套,今天晚上,我都會用在潭揚身上,用完。”
“如果你實在記不住,我允許你做筆記。”
“沒複述出來,你明天就?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聽懂了沒有?”
她羞辱地拍了兩?下?他的?側臉。
裴硯青:“聽懂了。”
聞鈺先走?出廚房,臉色不太好,一出來就?看向潭揚,很冷淡的?一瞥過後,她說了兩?個字:“過來。”然後就?朝樓梯口走?過去,要上樓。
潭揚愣了一下?,從木凳子上起?身,“不是要吃飯了嗎——”
聞鈺皺起?眉,“我讓你過來。”
這話是稍微有點兇的?,在場的?還?有單嶺他們,聞言都愣了一下?,彼此也?不說話了。蔣則權沒有被這種緊張氣氛影響,在一邊玩兒狗尾巴草,挑了下?眉,幸災樂禍地轉頭問潭揚:“你惹她了?不會這麼快就?要被甩了吧?”
潭揚沒理他,跟上聞鈺。
她隨便找了個空房進去,站定後,“你幫裴硯青瞞著我?他給?你錢了?”
潭揚沒想到她這麼快就?發?現了,艱澀地嚥了下?口水,小心翼翼去牽她的?手,“對不起?,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