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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部分

說完,他補充一句:“醫官很快就來,別睡著了。”隨後赫伯特才關門離開。

坐在大床上的蘇瑞沒來得及反應這一切,她現在竟然回到自己的房間裡,赫伯特就這麼輕易的讓人住進她的房間?

她崴腳走到門口將門反鎖後才安心回到房間。房間的佈局一點都沒有變,床鋪的顏色是她喜歡的橙色,床幔也是淡淡的紫色。

她走到窗戶邊,拉開窗簾,看到樓下的花園。

那裡曾是亨利練劍的地方,曾是她與霍爾追逐的地方。而現在已經失去活力,不再有生命,只是一個簡單的花園而已,不再有任何附加意義。

蘇瑞將靴子脫下,看著有些腫脹的地方,不禁為今天的遭遇默哀,沒想到重回城堡的第一天就崴了腳,真不知這是不幸還是萬幸。

她退到沙發上靜靜的坐在上面,不想任何事。

一切就像夢境一樣,來不及多想,發生那一刻存在的意義在於,往後的每一秒都無法複製當時的心情。就像現在她所做的事,以後都無法代替。

沒多久,門外就響起敲門聲,是前來為她治腳的醫官。

蘇瑞起身去開門,沒想到赫伯特也在門外。她有些驚訝,以為他這個時候已經回房休息去了。

醫官被請進屋,赫伯特自然的跟進來。

為蘇瑞看過之後,只是留下一些藥水,並表示無大礙,不用擔心。

然後赫伯特將醫官送走。

蘇瑞則坐在沙發上用手挫折腳上腫起來的地方,按照醫官的要求用棉布蘸了藥水準備擦在加上。

她剛剛拿著棉布,卻被赫伯特截住。

他沒說一句話,從蘇瑞手中拿過棉布蘸好藥水之後輕輕在她腳上擦拭,嘴上還溫柔的問她:“這樣痛嗎?”

她實話實說:“有些涼涼的。”

她想縮縮腳,不想再擦,卻被赫伯特的另一隻手握住腳踝,將她牢牢固定。

蘇瑞只能讓赫伯特幫她擦藥,很不好意思:“其實,我可以自己來擦,不用麻煩。”看赫伯特為自己擦藥,蘇瑞有很多情緒湧上心頭。

小時候她也摔傷過,那時候她誰都不願意,就只要赫伯特給她擦藥,赫伯特還笑話她太固執,她也不理會。

而現在赫伯特又給她擦藥時,卻已經帶著另一種心情。

這就是世事無常,誰讓赫伯特要做那些事,所以她做的一切都是他起的頭,她不過是反擊而已。

很快,赫伯特擦好,讓她把腳放在外面晾一晾。

赫伯特將藥水放到一旁,坐到她身旁,與她並肩。他解掉冗長沉悶的披風,披在她肩上:“就算在房間裡,如果你不進被窩,夜風也是冷的。”

蘇瑞不小心看到他脖頸間露出來的一塊面板,那與所有人的都不同,那像是一種傷疤。

她想起赫伯特被冰川暗影咬傷的事,傷口一定潰爛到全身,所以現在的赫伯特不僅要帶面具,更要帶手套,甚至不能暴露身體的任何一部分。

突然,蘇瑞為她的舅舅心疼。

可是這種情緒馬上被掩蓋,因為蘇瑞想起霍爾,想起亨利,想起她這些年所遭受的一切,她不能對赫伯特產生半分同情。

赫伯特見她盯著自己的脖頸,馬上將衣領拉高,擋住那塊露出來的面板。剛剛因為解披風不小心露出來,卻不想被她看見了。

她的眼中閃現的疼惜,被他看在眼裡。

他視線不移的看著她:“你會害怕嗎?我的身上像你看到的那樣還有很多,甚至是我已經不能被人看見的臉。”

他用打趣的語氣說著,以為這樣可以換來她的一句對白,卻不想是她無法抑制的眼淚。

蘇瑞沒想到,她竟然哭了。

因為赫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