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銀玉器、傢俱物什等等,通通都給砸了個遍。
“呵呵~額附爺啊,加上剛砸了的嫦娥奔月玉雕,如今呢,嗯,一共是十萬六千二百九十一兩白銀。”榮憲公主懶得與眼前的男人置氣,更懶得浪費口舌,帶著貼身的丫頭,在屋裡頭,不斷尋找略微安全的角落站著;領著伺候的的人不斷轉移戰地,一手拿著紫玉算盤,一手端著乳酪,邊喝著乳酪,邊躲著飛來的碎瓷片兒、玉器片兒、木屑什麼的,伸出纖纖玉指,在小丫頭捧著的紫玉小算盤上,噼裡啪啦的不停地撥弄著算珠,一臉淡然的不斷報價。
烏爾袞被自家媳婦報價一嚇,小心肝一顫,手勁一輕,瓷器在手中再一滑,只聽見“嘭”的一聲,一個上好的明朝初期的青花大瓷瓶兒就這般落到在青磚上,還順道在地上滾了兩滾,只添了幾道裂縫兒,很快就停下“滾”字運動,愣是呆在地上不動了。
榮憲公主咋舌,見過不會摔瓷器的人,也沒見過這麼不會摔瓷器的男人!真真是丟了男人的臉,哦,不,連本公主的臉面都被丟盡了!把大清天朝大國的巴圖魯的風範都給丟得儘儘的!
榮憲公主臉色如常,話帶嘲諷的開口道:“嗤嗤嗤,額附啊,瓷器、金銀玉器兒這類東西可不您那個砸法的呀!您吶,瞧好咯!要控制好手腕,對,就是手腕這裡,您看,就這麼一扔,嘿!這不砸得狠狠的麼?額駙爺啊,您得讓這些瓷瓶兒、玉器兒啊,要拋得高些,嗯,還要在空中要停留一會時呢,接著就是要劃過一道如弧線似線兒,這屋裡的東西啊,都是本公主自個兒淘來的,您盡情的砸,直到您滿意為止!嘿,您可別擔心,陪嫁時宮裡頭帶出來的,可都鎖在庫裡頭呢,更沒有皇太太和汗阿瑪御賜的。”
烏爾袞直望著榮憲公主臉色如常、話帶嘲諷、親身上前演示著,口裡不斷的說著,大有滔滔不絕的趨勢,氣得在原地,抖了好一會,才回的神。回過神來後,登時覺得自己堂堂上千裡轄地的臺吉、草原上的雄鷹,跟個婦人置氣,實在是下面子得很,頓時也覺得實在沒趣兒了。
斂起外袍,就往一旁黃梨木椅上坐下。哪知屁股剛挨著椅面,烏爾袞臉色劇變,如同被扔進沸水裡一樣,又如同是下了鍋的蚱蜢一樣,蹦一般跳了起來,在空中劃拉的,直接往空中做了四十五度角的斜線運動,然後急速下降,最後落到滿地的碎瓷器、金銀玉器和一堆木塊碎屑上,掉頭一瞧,袍子後襟上,就被掛著好幾塊的瓷片兒,還有一些玉塊的碎片兒和木屑塊兒,上頭立馬鮮紅一片吶。
烏爾袞疼得直跺腳,指著榮憲公主,“哎呦,你,你,你居然敢整爺!別以為你是大清陛下欽封的和碩公主,本額駙就奈何不了你!”
榮憲公主臉色漸冷,抬眼望了望,“有嗎?這椅子本公主可是成天坐著的,啥時候來的瓷片兒、玉器碎片兒?哎呦,那本公主可得小心點兒了,那蠶絲挑花纏金絲荷香旗袍可金貴著呢!本公主上次連著額娘那份,咱婆媳倆也統共做了兩套而已呢,嗯,下次回京時,與額娘一道兒穿上,給皇太太請安。要知道,那袍子一套下來可能黃金百兩呢,這幾年裡頭吶,本公主都捨不得穿上幾回的!”
烏爾袞一時氣極,“你,你,你別跟本額駙打岔,爺問你,帶著爺的兩個兒子和一溜煙的丫頭婆子,到大街上溜達作甚?還和其他男人笑得,笑得,那樣高興!”
榮憲公主甩著帕子,抬步離開原地,向旁邊走了兩步,臉色登時沉了下來,皇家公主的威儀頓時展漏無疑,眼底深處閃過一道冷芒,“哈?額附爺,您這麼一個英勇無比的蒙古雄鷹,在大街上把本公主拉上馬是作甚?哈?還將巴彥和清額圖給丟在大街上?本公主出公主府作甚?額,難不成,您還指望著,本公主在外面幹偷雞摸狗,丟您臉面的事兒?哼!”。
烏爾袞和榮憲公主成親這麼多年了,兩人都生了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