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點勵精圖治的新氣象。
這回從宮裡出來,既知安德海對自己發起了挑戰,又很有一點挫而敗之的滿足感,精神不免亢奮。幾天沒見呂氏,想起這個“嬸孃”的容色和身子,心中忽而又有些躁動,本來該說的一句“回府”,到了口邊,就說不出來。呆呆地低頭想了半晌,才小聲向圖林嘀咕了一句。
圖林一點頭,上了馬,叫過兩名親兵做了交待,便見兩人打馬而去。圖林則護著車,向趕車的親兵一揚下巴。
“城東!”
就再去這一次,坐在車裡的關卓凡心虛地想,最後一次!他心中的感覺,就彷彿是回到了小時候,正要去偷偷做壞事,卻又怕被人抓住一樣。
當然,他自己也曉得,就像小孩子做壞事一樣,這個“最後一次”後面,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最後一次”的。
現在還有誰來抓我,安德海麼?關卓凡自失的一笑。
對於如何處置安德海,他還沒有最後拿定主意。是該讓一步,給他點甜頭,把關係加以彌補,還是該把他偽傳旨意的事給他透個風,加以警告,都是可以做的選擇,不過也都各有利弊,都算不上十全十美。或許,應該又打又拉?
一手大棒,一手胡蘿蔔……
關卓凡還在沉思之中,車駕已經逶迤行到了呂氏的宅子。他跳下車,見親兵們早已在院外下了警戒,於是點點頭,大步向院內行去。
他卻沒有留意到,在街斜對面遠遠的地方,有個穿著破爛棉袍的人,一邊冷得低頭跺腳,一邊卻用眼角,偷偷地瞄了過來。
呂氏得知他要來,心中自然是高興的,等在屋子門口,將他接了進去。屋內也早已做了準備,把炭盆燒得旺旺的,因此外面是天寒地凍,裡面卻是溫暖如春。輕衣薄衫的呂氏伺候著酒菜,關卓凡坐在桌旁,望向她胸前,雖然不能透視,然而一對**的玲瓏形狀,卻看得親切。
呂氏被他看得紅了臉,淺淺一笑,替他斟上了酒,替自己也斟了一杯,捧了過來。
“關貝子,幹麼?”
*(未完待續。。)
ps: ; ;三更奉上,多謝支援!
*
第八十八章 雷聲
那個穿著破爛棉袍,在外頭遠遠監視著這一切的,是小成子從宮庫裡派出來的一個蘇拉,平日裡有什麼宮外的雜事,安德海和小成子總是交給他來辦,算是一個“狗腿子”。每次辦事,都還有一兩二兩的打賞,這一回,賞得尤為豐厚——在這個宅子外面蹲守,每天給五兩銀子!
為了這一份銀子,雖然天寒地凍,這蘇拉卻也心甘情願,每天揣兩個燒餅,從早到晚瞪大了眼睛,到底在這一天把關卓凡等來了。
雖然親兵們在下警戒的時候,早已把這一般閒雜人等遠遠趕開了,但有這遠遠地一眺,已經足夠了。那蘇拉從中午守到下午,直到天色將黑,見到關貝子從院子裡出來,車駕啟動,這才趕回了宮裡,到差房把自己的衣裳換了,來見小成子,把自己所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
“關貝子晌午前進去,傍晚的時候才出來?”小成子追問一句,“你沒看錯?”
“貝子爺我還不認得麼?錯不了!”那蘇拉凍得臉色發青,吸著鼻涕說道,“再說,除了親王,就只有貝子爺才有那樣的排場。他的親衛,那個叫圖林的,就一直守在院子外頭。”
“行,這事算你辦完了!”小成子在荷包裡挖了挖,拈出兩張小票子遞給蘇拉,再想一想,又挖出了一個二兩的小銀錁子,塞在蘇拉手裡,“看你凍得鼻涕哈啦的,再給你加二兩!”
那蘇拉歡天喜地地去了,小成子一點也不耽擱。趕在各宮的宮門下匙之前。到長春宮。把安德海叫出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