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四到年初八(2月3日——2月7日),要陪家裡人去旅遊,這個真沒辦法了,只能在酒店抽空碼字,不過至少保證一天一更,請大家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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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第一零三章 青蛙跳
當楊坊任上海道的上諭,由上海傳到時,蘇州的攻防戰已經打響。李鴻章的大營,是設在陽澄湖畔的太平鎮,聽到這個訊息,愕然半晌,臉色轉為鐵青,雙手也不由得微微顫抖起來,咬牙切齒之餘,小聲地罵了一句合肥土話。
“我楞你娘……真是搞出鬼來了!”
李鴻章的幼弟李昭慶,代替受傷的李鶴章陪侍在李鴻章身邊。他從沒見自己的二哥這樣失態過,雖想有所勸慰,但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這也真不是一句話就能勸解得開的——自己花了偌大的功夫,先是敲山震虎,把吳煦身邊的幾個干將參掉,接著調虎離山,把吳煦奏調到淮軍裡來幫辦軍務,最後順理成章地奏請開去吳煦的上海道,只等朝廷准奏,徵詢人選,老師曾國藩就可以拿黃芳舉薦上去。
沒有想到,眼見到了要收功的時候,半道殺出來一個楊坊,輕輕鬆鬆就把桃子摘了去。最難過的是,這一個任命,還是以批覆自己那道奏摺的方式發下來的!
盛怒之下,忍不住就要動本狠狠參楊坊一道,然而思忖片刻,還是頹然擲筆——這件事內中的情形,雖然難以弄得分明,但楊坊的背後是關卓凡,這是確定無疑的。他倒沒有想到是自己的一封電報洩了密,被關卓凡玩了一出“借船出海”的把戲,只是想,以關卓凡把上海視為禁臠的態度來看,暗中經營上海道這個位子,怕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而且——
而且朝廷的態度。也很可慮。現在天下督撫。多為漢人,上海這一塊財賦之地,是不是朝廷有意要置於旗人的控制之下呢?
李鴻章到底不是等閒之人,這樣一想,便迅速冷靜下來,細細權衡起這其中的利害得失來。反而是李昭慶,見他提筆欲寫還休的樣子,小心翼翼地問道:“二哥。是不是可以給曾大人去封信,再爭一爭?”
李鴻章閉目不答,彷彿在考慮著什麼極為難的事情,半晌,終於睜開雙眼,喟然長嘆。
“關逸軒已經成了氣候,何必害我那位老師為難。”李鴻章艱澀地說道,“上海,不爭了。”
既然不爭上海,那別的地方就非爭不可了。李鴻章傳令前線的程學啟、郭松林、劉銘傳。加緊進攻,一定要搶在軒軍前面。打破蘇州。
其時蘇州戰場的態勢,是淮軍由北面打,軒軍由南面打,兩軍之間,既是合作,又在暗暗較勁,都想搶首先破城的功勞。
但是想破城,卻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就連迫近城下,亦頗為艱難,因為此時主持城守的,是李秀成本人。
李秀成十月裡帶兵“勤王”,在江寧城外與曾國荃打了兩仗,雖然沒有取勝,但好歹把“天京”一度危急的局面穩了下來。及至軒淮兩軍從上海出兵,“蘇南”省告急,特別是軒軍勢如破竹,連下崑山,常熟,吳江,震澤,唐正財的太湖水師被打得幾乎全軍覆滅,讓李秀成心急如焚,不得不請求洪秀全,放他回蘇州,保衛“老家”。
千請萬求,洪天王終於點了頭,不過提出了很奇特的條件——第一是三十天之內必須返回,不準有一天延誤;第二是隻許隻身前往,他勤王所帶來的兩萬多兵,必須留在天京。
如果單是這兩條,也就罷了,但還有讓人哭笑不得的第三條——必須交二十萬兩銀子作為“保證金”,如果到期不能回來,銀子就要沒收。
李秀成無可奈何之下,只得設法籌措,不僅把自己在天京的府宅中變賣一空,而且還令人從蘇州送來六萬兩,這才湊夠了洪秀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