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圖淡淡地說:“莫凌霄,你和我,不一樣。”
血管裡流著的是相似的血,但不一樣的是宿命。
他們一個人努力著只為得到長輩的讚許或自己的優越感,而另一個,是為了生存。
這是本質的差別。
圈養的狗,怎能跟野生的狼相比?
然後莫君心犯下了他這一生最大的錯誤。
或許是對他女兒還有著未泯的愧疚,他將契沙作為封地給了阿木圖,並賜封號:“契沙王”。然後讓周奔將軍駐守契沙,讓永親王輔佐教導。
兩年後,莫君心因病痛纏身終於病勢。其子莫聽年即位。
莫君心死後六年,阿木圖十三歲,殺了周奔。
又一年,阿木圖十四歲,俘虜了永親王。
再一年,阿木圖十五歲,宣佈契沙從漢統獨立出來。
再九年後,阿木圖二十四歲,擴充軍隊,著手策劃攻打漢統。也是那一年,莫凌霄刺殺失敗,因為一個女人,進入契沙軍中。
果然是都流著同一個人的血,他們連看女人的眼光都如此相似。
這女人打亂了他們的步調,卻依然未能阻止這場戰爭。
再一年,阿木圖二十五歲。
自此,他們相識了整整二十年。
這場仗也等了二十年!站在對立面上,他們天生為敵。
……
莫凌霄,我等了你整整二十年。
如果你是女人,這二十年我便要你匍匐在我懷裡呻吟。你的雙目比繁星璀璨,這勾人的雙目,從今以後只能反射出我照耀的光輝!
如果你是女人,莫凌霄,即便你我天生為敵,即使我必須殺盡天下人才能得到你,我也絕不放手……
你的一眼,便是我的一個世界。
莫凌霄,你可知道,這場血戰,是為你而開。
看滿山遍野的花紅,那都是我對你絕望的愛!
備註:
最後一段純屬惡搞,手一滑就寫出來了(擦汗)……與正文無關,請無視之。
厭惡
大概是春困夏乏,夏日的午後,只要不是特別熱,總是非常引人入睡。
寧夏把躺椅搬到房間外的走廊盡頭的亭子裡,拉了條薄毯,舒服地吹著過堂風打盹。近來勞累過度,身心疲憊,她總是覺得睡不夠。
輕輕動了動腳腕,已經好很多了,卻還是有點疼。等腳好了,她又有得折騰了。
人啊,果然是會變的!想她以前是多懶的一個人啊……
放著好日子不過,那叫什麼?叫犯賤。
可人總是會犯賤的。
有一團陰影遮住了她。
一般人閉著眼睛躺在自然光下,眼前都不是烏黑的,都能感覺到光影。如果這光減弱變黑了,大概有兩種可能。一是太陽被烏雲遮住了;二是有東西出現在她面前擋著了。
今天這天藍得跟畫出來的一樣,顯然是不會有烏雲的。
可是眼皮有些重,她真不想睜開眼睛。
這團陰影沒有動,也沒有說話。
過了好久,久到她已經迷迷糊糊睡著了,才被人推醒。
“醒醒!”叫喚她的聲音其實很好聽,低沉有磁性,但她還是煩躁地揮出手。然後手腕被一隻大手握住。
是隻很大的手,可以完全包裹住她的手腕。
眯著眼,睜開一條縫,不出所料,是莫凌霄的臉。
可惜他揹著光,他背後的太陽太刺眼,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有人要見你。”他的聲音很冷清,聽不出任何情緒。
“哦。”寧夏懶懶地坐起來。寄人籬下,她不能白吃白住不是?別說是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