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凌身上髒亂不堪,臉上也都是灰塵和幹了的泥土,眼睛卻狠狠地瞪著流夕,他衝上來一拳就打向流夕的臉,流夕閃避不及,被打倒在地,嘴角淌出了一絲血來。
緊接著進來的滿大牛和裘小球趕緊上前把肖凌拉開,卻如何拉得住,肖凌像頭髮瘋的野獸,要與流夕拼命一般。流夕以手背拭去嘴角的鮮血,一記勾卷還給肖凌!
場面頓時亂成一團,寧夏移步到門口問靠在門框上問看好戲烈,“你們怎麼找到這裡的?”
烈瞥了她一眼,懶懶地說:“昨晚流夕帶你走後,肖凌那小子瘋了一樣找你,我們被他折騰得把附近幾座山都翻了底朝天!”
“誒?真的?”寧夏頗感驚訝。
烈冷哼一聲。一整天沒睡覺被肖凌那小子指揮來指揮去的,他可相當惱火。
“那他們為什麼打架?”寧夏又悄悄問。
烈無聊地退出房間,說:“我怎麼知道,肖凌一見在外吃草的小三,猜想你在裡面,就衝了進來,等我們過來的時候就見他們已經開始打架了。你一直在這裡,還問我他們為什麼打架?”
難道……肖凌聽到她和流夕的對話誤會什麼了?
寧夏吐吐舌頭,悄悄走了出去,肖凌與流夕的戰爭還未結束,她去廚房端上了還未吃完的鴿子湯,原本還在勸駕的滿大牛和裘小球一聽說有吃的,都跑到外間,不再管他倆打架了。
寧夏悄悄拉上內間房門,遠離戰場,珍愛生命。
流夕跌坐在地上喘著氣,揉揉被打腫的眼角,冷冷地對坐在裡一邊的肖凌說,“還來嗎?”
肖凌冷哼一聲,目光掃到他剛被黑衣人用劍劃開的手臂,沒說話。
血順著指間滴落,發出了輕微的聲音,衣袖間已因剛才的撕打模糊成了一片。
這一劍,不輕。
半晌,肖凌站起來,走到他面前,說:“她是我的女人。”
流夕一愣,跟著站起來與他對視,冷笑,“是你的女人,為什麼要把她放到軍隊裡來?是你的女人,為什麼你不保護好她?是你的女人,為什麼要我來救?”
肖凌揉揉眉,苦笑。沒再說話,只是向外走去,門才開,卻見其他一夥人處理完三個黑衣人屍體後都跑到院子裡去烤野味了。蘭利斯可是留了一堆美味下來!
結局是,寧夏還是被肖凌硬拖進房間換了藥,整個過程中肖凌的臉都板著,連一分笑容都沒有。寧夏真不知道是什麼地方惹到他了。
“聽說,昨晚你們都沒有睡覺?”寧夏打破了這圈低氣壓,小心翼翼地問。
“恩。”肖凌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找我嗎?”寧夏不好意思地摸摸頭,訕笑。
肖凌忽然握住寧夏亂動的手,放在唇上,緊閉雙目。
這忽然的舉動,讓寧夏心跳漏了一拍,她呆住了,一下不知如何是好。
“我以為,我會再也見不到你……”肖凌的聲音沙啞,卻異常低沉柔和。
寧夏心中一暖,裝做若無其事用空出的手像兄弟一樣拍拍他的肩膀,笑著說,“我福大命大死不了的!”
肖凌抬起頭,認真地凝視著她,蠱惑一般地說:“跟我走,離開契沙。”
寧夏與他對視,然後堅定地搖頭。
“為什麼?”肖凌急切問道。
“我有想要做的事,不想再逃避。”寧夏展開一個笑容,她忽然想到阿木圖對她說的話,輕笑,“我要變強,有些失去的東西,我想親手拿回來。”
肖凌沉默,最後鬆開了她的手。
如果在他後悔之前,可以放開的話……
可是他好象……
已經後悔了……
漓城
吃飽後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