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沒禮貌的傢伙!
輕咳一聲化解了自己呆滯的尷尬,阿木圖不太確定該用怎樣的表情。似乎現在這個時候,板起臉說話會不太合時宜。
他在她的注視下,夾起一塊牛肉,入口滋味確實不錯,又因為確實餓了,他又吃了一些,這才發現寧夏動都沒動一直在看著他。
“怎麼了?”他問。
這句話是重逢以來他說出的第一句話。
“好吃嗎?”寧夏一臉期待。
阿木圖僵硬地點點頭,又“恩”了一聲。
寧夏笑得更嫵媚,柔聲道,“王,我在食物裡下了毒誒。”
阿木圖這回徹底僵住了……平日謹慎細緻的他,竟犯了這樣低階的錯誤!可是吃的時候,他腦海中真正什麼都沒想。
都怪那條毛毯!今天所有奇怪的情緒,都怪那條該死的毛毯!
寧夏的笑容因為他的遲疑更是放肆起來,“親愛的王,您這樣急著把我招回,不會就為了把我關在這裡吃喝吧?”
阿木圖眼神凝了起來,一片深幽的綠色,帶著怒氣:“你與莫凌霄什麼關係?你來契沙又有何企圖?為什麼明明到了漢統,還要回到契沙?還救出了烈?你以為這樣,就不會被懷疑了嗎?”
寧夏收起笑容:“你這麼聰明的人,怎麼會不明白?我要的不是漢統,也不是契沙。”
阿木圖猛地一把拉過寧夏的頭髮,她一驚之下,跌到他的懷裡。他幽綠的眼裡充滿了戲謔,“你要的是什麼?是邦什?就憑你?”
寧夏璀璨一笑,眸子比滿天的星辰還要閃亮:“我從沒想過你會幫我奪回邦什,只是,我在你的眼裡看到了一樣東西。”
“什麼?”
“野心。”
阿木圖一愣,笑了,“所以呢?”
“所以,我有你要的利用價值,我會是你進攻邦什最好的藉口,會幫你籠絡民心,甚至籠絡軍心。”寧夏的笑容裡,有著一絲不易發覺的苦澀。
“你又能得到什麼好處?”他玩弄著她的髮絲,看似漫不經心,“你能看著你的國家易主,自己卻什麼都不要?”
“我只要一個人。”寧夏堅韌而痛楚。
“誰?”阿木圖俊挺如山巒的眉微微挑起。
“雷若月。”
原來都是利用,毛毯是利用,給他做飯也是利用。
原來她只想要雷若月。
阿木圖沉思,忘了寧夏還以曖昧地姿勢趴在他的懷裡。而寧夏也一動不敢動,都說伴君如伴虎,這隻表情陰晴不定的老虎她還真有點怕。
身體貼得如此之近,說不緊張是假的,但見他沒其他舉動,也漸漸放鬆下來。他的胸膛的領口因為剛才一拉,扯開了些,露出了鎖骨和接近古銅色的面板。
他的鎖骨的曲線很優美,面板細膩得幾乎看不見毛孔。她的臉剛好貼在他的胸口,肌肉的起浮隨著呼吸漸動,每一分她都能剛好感覺到。
跟雷若月比起來,他面板黑了點,身材壯了點,還有……面板上的味道不太一樣,擁抱的方式也不太一樣。
這時候她竟還能想到雷若月!寧夏暗歎,有種想哭的衝動。
不經意抬頭,發現他一直饒有興致地盯著她看,忽然臉一陣紅,想推開他。
阿木圖怎肯放手,不懷好意地笑道;“坐在本王身上很享受是吧?剛才一直盯著哪裡看呢色女人!”
“應該是我說吧,抱著本姑娘我,你很爽是吧!”寧夏痞氣地用手指戳他的胸口。
阿木圖眸子漸深,抬頭,舉筷,“你說菜裡下了毒,那麼,鍾寧夏,你可願陪著本王一起去死?”
說完,夾著牛肉片放入口中,然後堵住了她因驚訝微啟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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