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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趕緊拉著肖凌離開比賽現場,回到營房裡。
寧夏和肖凌的離開,錯過了一場精彩的比試,流夕和蘭利斯的。
聽裘小球的轉述,那場比試可謂驚天地泣鬼神!雙方用的都是劍,一時間整個賽場劍氣沖天,清影四射,破風之聲急起,風颳面而來都是生疼的!那場比試,簡直如仇人之間的對決!
小球說得眉飛色舞,但又遺憾道,“只可惜我看不清楚他們的招式,就覺得刀光劍影,四周的人都被逼得向後退了一步。然後也不知道多少個來回了,忽然,流夕的劍斷了!說起那個流夕,真是看不出來,竟然那麼厲害!劍雖斷了他卻一點沒有收手的意思,反而迎向蘭利斯的劍!蘭利斯的長劍刺穿了他的左肩,他趁機用手抓住劍身,限制蘭利斯的行動,然後用他的斷劍,直指蘭利斯的胸膛!”
寧夏聽得心驚,“那……蘭利斯……死了?”
“沒有!因為流夕的是斷劍!”小球手一揮,“流夕用的是普通的劍,而蘭利斯用的是自己的,光看著就知道好壞。如果當時流夕的劍好點的話,死的一定是蘭利斯!可是那瞬間,許多人都以為流夕的劍沒入蘭利斯的心臟了!因為看起來,實在是很像已經刺入的樣子!”
“後來呢?”寧夏急切地問。
“後來因為流夕受傷了不能繼續比,只好判決蘭利斯贏了。畢竟那把劍是斷的。”小球惋惜道。
“不行,我要去看他!”寧夏坐不住了,雖然天已經黑了,還是跑出了營房,一路直奔軍醫處。
雖然是夜晚了,但軍醫處還是有些人。最近因為比賽,受傷的人多了,軍醫處也比往常要熱鬧。流夕躺在最裡面的床上,赤裸著上身,半個身子被繃帶包裹住,肩膀處稍許透出了血跡。他的左手也上了繃帶,血乾涸在上面,使得繃帶看起來很髒。
流夕似乎想換繃帶,他想用完好的右手解開左手上的繃帶結,卻怎麼也弄不開。
“我幫你吧。”寧夏走上去,對他友好地一笑。沒等流夕拒絕,她就拉過了流夕的手。
流夕看著她,沒說話。忽然,一陣疼痛,讓他倒抽了一口冷氣。
繃帶最裡層由於和皮肉長時間接觸,已經粘在了一起,寧夏這一扯,硬是把繃帶給拉開了……
“對不起!”寧夏趕緊道歉。看到流夕的傷口,她腳都軟了下來。掌上兩道長長的傷,斜斜地貫穿了整個手掌,深可見骨!被寧夏這一扯,血又開始滲出。
寧夏趕緊去老軍醫那裡拿了止血的藥粉和新的繃帶,回來給流夕重新包紮。
“痛嗎?”她小心翼翼地問。
流夕瞟了她一眼,“廢話。”
寧夏忽然笑起來,“你肯跟我說話啦!”
流夕一怔,別過頭去不理她。寧夏也不介意,繼續說,“你真勇敢,是我的話,除非面對恨之入骨的人,否則一定做不到。”
聽到這話,流夕不禁回頭看她,只見她盯住他,狡黠一笑,“或者,是把敵人假想成那個恨之入骨的人。”
流夕以冷哼來回復寧夏的話。
寧夏笑笑,專注地包裹流夕的手,用力一扯,疼得流夕裂開了嘴。她低頭暗笑,流夕狠狠瞪了她一眼!
陪流夕說了會話——其實是寧夏自言自語了一會,流夕已經閉上眼睛處於半睡眠狀態了。寧夏幫他拉上被子,走出軍醫處。
新月如鉤,深秋的夜晚已微有寒氣,寧夏做了個深呼吸,慢慢踱步回去。真是人生如夢啊,上一個秋天她如何也不會想到在這個秋天,會身處契沙軍營!
忽然,背後伸出了一雙手,把寧夏拖進樹下的陰影裡……
一雙野狼般幽綠的眸子,玩味地看著她。
寧夏暗自鎮定了一下,努力以笑容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