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烈和固勒在內的所有人忽然安靜了下來,雙眼盯著流夕失了神。這世間不會有人長成那樣的人,只可能是妖!
寧夏對著一房子表情統一呈痴呆狀的人笑得腰都彎了下來,然後嘩啦啦一陣打翻了旁邊茶几上的茶杯,眾人這才把目光轉向她。
本來寧夏也算個小美人,但在流夕的襯托下,一群男人算是沒個對她表示驚豔的了。
除了肖凌依然深刻的眼神。
於是,烈左擁右抱,帶著一高佻一嬌小,姿色驚人的“小妾”,和肖凌扮做的記帳先生,滿大牛扮做的家丁,漓城一老兵扮成的船伕,及一大船的財物貨物,迎著夕陽,向漢統水寨出發。
寒冬自然是很冷,江上覆蓋了厚厚一層霧氣。烈站在船頭,他那烏黑的長髮,白色的長袍和襄金邊的黑披風,在大風裡灑脫飛揚,倒有著幾分翩翩大少的模樣。
寧夏挖苦他,“將軍大人啊,難得脫下戰袍穿得這樣斯文,是不是很過癮?”
烈猛回頭,瞪了寧夏一眼,手指曲起在她額頭一敲,聽得她因痛而出叫喚聲,顯然很滿意。
“你欺負人家~”寧夏手帕掩面,幾分泣相。
烈見狀又要在她額頭敲,寧夏趕緊往流夕背後躲,還探出腦袋來對他做了個鬼臉。
她真是越來越放肆了!
天下竟還有這樣對待將軍計程車兵!
想到阿木圖對他的那個吻,烈臉上微微紅,轉過頭去不再理睬她。
寧夏拉攏了披風,摸摸腦袋也覺無聊,走過去與烈並肩而站,仰面望江。
江面寬闊,風浪不大,細聽之下有澎湃之聲。遠眺左右,雲霧繚繞中還能隱約看到江邊峽谷斷崖!山河壯麗,難怪世間那麼多人想掙這江山。
可是江山從來不會進誰的懷抱,其實是眾人皆在這片江山的懷抱中。
“你所看到的,曾經都是契沙的土地。”烈忽然說,“這些都是被漢統人佔了去的契沙的土地!”
寧夏默默回頭看烈,他年輕的臉上,是自信而肆意的笑容。
“這山這河幾萬年前就在這裡,從來不曾是誰的。”寧夏眯著眼眺望遠方隱約可見的山巒,輕聲說,“掙的不過是這土地上的財富和權利。”
烈怔了怔,回頭看寧夏。
她的側面異常柔和,幾根髮絲散落在她的唇角,她望著遠方,那抹深情卻是異常陌生。
“對一個國家,對一個男人來說,被人奪走,那就是屈辱!”烈的聲音不響,卻很堅定。
一陣冷風吹散了周圍的霧氣,前方明朗起來,已經可以隱約看到漢統的寨門了。
寧夏沒再說話,只是輕輕微笑。
霧氣中,那笑容彷彿下一秒就會飄散開來,再也尋覓不到。
彤城之變
船行至水寨樓門外,守門的兩士兵過來阻擋,遠遠就拿矛頭指著他們喊道:“喂!你們是幹什麼的?!”
固勒手下老兵扮成的船伕趕緊上前,用地道的漢統語對他們說:“兩位爺,我家老爺是個商人,聽說兩國要打仗啦,所以想去漢統投奔一個親戚。你們也知道,這仗一打起來啊,真是什麼都保不準喲!”
兩士兵對看一眼,剛想開口趕人,肖凌就捧了兩個小盒子上去,朝每人手中塞了一個,用標準的漢統語道:“這是我家老爺的一點小意思,請笑納,還望兩位給個方便,放我們過去。”
兩士兵開啟盒子一看,心中一驚。這可是天上掉下來的好事啊!他們這樣成天守關的小兵,一年能拿上多少俸祿?這盒子裡的財寶,夠他們吃上半輩子了!
其中一個小兵清了清嗓子,問肖凌,“我怎麼知道你們是不是奸細!你們來漢統要投奔什麼人?”
寧夏按照計劃輕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