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抱起來都是皮包骨頭,瘦骨嶙峋的,難怪會那麼輕了,還是得再養養,正是長身體發育關的時候要是一直這麼點重,以後怕是長不高。
燕桑榆半響才反應過來,在她手裡扭來扭去,「放我下來。你怎麼來的這麼晚。」
他一臉的不高興,「人都要走完了!」
他還以為她不會來了。
白玲放下他,順手摸了摸他的頭,「好兇哦。這不是趕回來的時候晚了一點。」
雖然臉很臭,但怎麼說這個小鬼願意在他們不在家的兩天老老實實來上學,放學等著她來接,沒有跑的不見人影把自己搞得跟野人一樣,已經算是個難得好兆頭了。
燕桑榆將腦袋偏到一邊去不讓她摸,但手卻緊緊抓著她的褲子,依偎在她腿邊。
門口探出大的小的腦袋,連隔壁高年級的大孩子都被吸引過來了,全都在看這個沒見過的漂亮阿姨。
蔣淑盯著白玲看了一會兒,想起來打水時遇到燕蒼梧那些女人說的話,還有大會上卜勝武的罪名,『強|奸女知青未遂』。
這兩天就算是在家裡,她的婆婆和公公也沒少罵她,罵她沒用,要是她能拴住丈夫的心,卜勝武怎麼會對林場新來的女知青下手?
一時之間,蔣淑心中倍感委屈與憤懣,眼睛不由得紅了。
白玲拿起燕桑榆桌子上的幾本書,看了一眼黑板上的作業,暫且記下。
這下要輔導親弟弟作業,她不信燕蒼梧還能堅持說自己不識字。
走出學校很遠,還有小孩跟在他們後面看。
燕桑榆亦步亦趨的跟在白玲腳邊,頭一回昂首挺胸,走得神氣十足。
·
兩個人回到家的時候,帳篷上已經浮起了渺渺炊煙。
一掀簾子,飯菜的濃香就撲面而來,桌上已經擺了兩盤菜一大甕熱湯。
小狗見到白玲回來便汪汪汪的跳著撲了上來,咬著她的褲腿在她腳邊打滾,小尾巴快搖成了螺旋槳。
白玲雙手抱著燕桑榆的課本,騰不出手來抱它。
小狗就叼著她的褲腳開始委屈的嚶嚶嚶了起來,叫的又慘又嬌。
白玲忍俊不禁,「好了,我放下東西再抱抱你。」
燕蒼梧抬眼,眉眼不自覺的柔和了些,「從你出門起這小東西就一直趴在門口等著你回來。它很喜歡你。」
燕桑榆看著這隻繞著白玲打轉被摸的嚶嚶嚶撒嬌的狗一臉嫌棄,「我早就想問了,這狗是王叔他家那條大狗下的崽子吧?」
燕蒼梧點了點頭,「是從老王家抱來的。」
他一個人的時候也沒想著養狗,畢竟家徒四壁,乞丐都比他富裕,老鼠進了他的帳篷也得掉頭走,實在沒什麼好防人的。
但那會兒他要去牧畜段,實在不太放心將白玲一個人留在帳篷裡。
這人不僅生的精貴,她的東西也精貴,養條狗來人會叫,安全一點還能幫她解悶。
「它媽兇得要死,管上幾百頭羊都不在話下,咬人專咬腳後跟。聽王興國說還時不時能自己出去叼兔子野雞回來,這小的怎麼跟個傻子一樣。」
小狗聰明的很,一聽燕桑榆這話就不願意了,鬆開白玲的褲腿沖燕桑榆大叫。
燕桑榆新奇道:「嘿,你還聽得懂人話?」
白玲放下手裡的東西,拎起小狗的後頸,小狗伏在她懷中一個勁的委屈的嗚嗚嗚。
燕桑榆哼了一聲,很是看不慣這條狗的德行,「這狗就會撒嬌,一點用處都沒有。跟我叫什麼啊,有種沖外人叫,跟你媽一樣進林子逮兩隻兔子回來。」
白玲拍了拍小狗胖嘟嘟的屁股,「好了好了。桑榆,它還這麼小,就不要為難它了。」
燕桑榆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