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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可貌相,一處都傳開了,說常六姐跟這東北佬在他那酒鋪子裡當著大夥兒的面,眉來眼去,一會兒送酒一會送肉的”

“啊?不會吧?這常六姐不怕丟人,那東北佬也不怕?”

“他們那種人,怕啥啊?你沒見那常六姐每天塗脂抹粉進進出出的,有人就好這口唄,一處的人說,見著他和那東北佬在酒鋪子裡好幾回了”

“你說這常六姐也是哈,即便是穿著打扮再像個女人,那衣服一脫還不照樣是個男人?那男人跟男人可咋那啥……”

“這你就不懂了吧?,走後門唄”

“啥後門兒?”

“捅P眼子!”

“哎呦我的娘唉……膈應死個人了!”

“哈哈哈……”

六姐本來興沖沖的走過來,沒成想聽到了這麼一出,說話的這對年紀大一點的是這飯店的老闆娘,另一個稍小一些的是過來給這老闆娘“打工”的遠方一個表親妯娌,兩人說的這麼津津有味的,完全沒注意到身後陰著臉慢慢走近的六姐;直到這老闆娘準備回身進飯店門時,一個扭頭冷不防給她嚇了跳:

“哎呦哎呦我的親孃,嚇死個人了”老闆娘一邊拍胸脯一邊不屑的狠狠剜了六姐一眼,“我說常六兒啊,你說你這大白天人不人鬼不鬼的站人身後,也不嫌喪的荒”

“那你就少做點虧心事,多積點口德,大白天也不怕見著鬼!”

“說誰呢你!”

“誰嘴賤說誰!”

“你……”老闆娘正要開口,被她那表妯娌拉住了,一個勁兒的說,

“嫂子算了算了……”可能這女人覺得畢竟在背後說人壞話,多多少少有點心虛;而這老闆娘看到六姐拳頭都握起來了,畢竟還是有些害怕的,所以小聲嘀咕了一句,

“賣P眼的東西!”

“你再罵一句試試?看看老孃今天敢不敢撕了你的逼嘴!”

老闆娘還想還嘴,被她那妯娌連拉帶拽的拖回飯店了。

這麼些年,六姐還是不會輕易與別人衝突的,尤其是女人,可能在他的心裡,自己還是要與這些碎嘴的姑婆們有所區別的,這就是他常常告訴自己的姿態;同樣這麼些年,明裡暗裡難聽的話聽太多了,所以他也常常告誡自己犯不著事事生氣;可是今天六姐給氣著了,那些鄙夷的詞彙用在虎哥身上,他就受不了,想忍都忍不住。六姐27年的人生經驗是這樣的:別人瞧不起你的時候你就更不能覺得自己應該被瞧不起,不然那些人們會更加無所顧及!所以當有人開始衝你吐口水的時候,就得拼了命的打回去,不然總有一天,他們會站到你頭上拉屎!再小的時候,六姐也曾期望過沒準兒什麼人會可憐他,可是最後他發現,那些可憐的人最會欺負的就是比自己還可憐的人,所以他堅決不讓自己成為最可憐的那個,也所以他從常六兒變成了“母夜叉常六姐”,這並不是他的本性,可是他別無選擇。

這一夜六姐輾轉反側的睡不著,半夜忽的一下坐了起來披上衣服撿了塊石頭就往山下走,結果氣呼呼的步子邁的太大,一個沒看清路給拌了個狗吃屎,這一下摔的有點重,而且是剛剛開春,地表還未完全解凍,六姐疼的嘶了半天,愣是沒爬起來;也就是忽然間,六姐周身的戾氣都洩了出去,也就是忽然之間,六姐的淚珠蹦了出來;他緩緩的緩緩的推著堅硬的地皮坐直身子,茫然的望向籠罩在暗夜裡的平頂村方向,四周寂靜的都能聽到他淚珠兒打在衣襟上的聲音,撲嗒撲嗒撲嗒……

過了這一夜之後,六姐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如果再放肆的跟虎哥那樣往來下去,指不定有多少難聽的話砸向這個男人呢,既然問題出在自己這裡,那就從自己這裡解決好了。在六姐的心裡,虎哥是個神一樣代表著“天理”的男人,這樣一個男人不該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