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花草掩映之中,一個好似寒冰雕琢般的小閣樓屹立,在萬花叢中顯得有些突兀。寒冰閣樓散發著絲絲寒氣,使得周圍地面都結了一層寒冰。
輕輕的腳步聲中,一道身影從其中緩步而出。
那是一個身穿簡單藍袍的男子、頭髮散亂、嘴上和下巴上胡茬很是顯眼、臉色有些蒼白之色、雙目無神,整個人好似一個虛弱的病人、邋遢的乞丐般。
慢慢走到那一株略顯枯萎的仙草旁席地而坐,伸手輕撫著那株仙草,男子無神的雙目這才迸射出明亮的光彩,翻手取出一個幽藍色小葫蘆開啟,緩緩倒出一滴三色水滴滴落在仙草根部,看著很快更有生機的仙草,男子不由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的低喃自語:“薰兒。放心,我一定會救活你的!到時候。我永遠不會再放手,我要你做我陳寒的妻子。為我生很多很多的孩子。你說,好不好?”
說話間,笑得有些神經質的陳寒,整個人躺在那仙草旁蜷縮著身子,靜靜的看著那株仙草,輕嗅著那仙草散發的淡淡清香,目光慢慢的朦朧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雙目微閉的陳寒,好似睡著了般。嘴角還帶著淡淡笑意,好似夢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
遠處一座山峰之巔,兩道倩影並肩而立,靜靜的看著這一幕。
“帝君他,對香薰仙子用情太深了!”一身白衣的百合仙子搖頭輕聲感嘆道:“別看帝君以前好像都什麼都不在意,瀟灑不羈。可就是這樣的性格,一旦用情,就會比常人陷得更深。帝君天資非凡,已是二屍準聖。但是。這麼多年來,其實還是荒廢了修行的。否則,帝君成為三尸準聖甚至證道成聖我都不會感到意外。”
一旁略微沉默的千嬴公主,聞言則是略顯冷淡道:“失去了才知道後悔痛苦。又有什麼用?”
“其實帝君這麼多年,真的過得很苦!”百合仙子忍不住道:“千嬴,我知道。你覺得帝君虧欠你,對不起你的母親。更沒有盡一個做父親的責任。可是,你也該理解他才是。”
“理解?”嗤笑一聲。俏臉泛冷的千嬴公主不由冷喝一聲:“他這樣無病呻吟又有什麼用?難道他以為這樣,香薰仙子就能復活?也許香薰仙子還有希望復活,可我母親呢?她元神破滅,永遠不可能活過來了。誰有可憐過她?憐惜過她?他是我的父親,我不怪他對我不夠好,我也不在乎。可是,我接受不了他對為她生了一個女兒的母親那麼的冷淡無情。我可憐的母親,竟然在他心中連一絲的地位也沒有。你說,我能夠不恨他嗎?”
千嬴公主話音剛落,不待搖頭臉色複雜輕嘆的百合仙子回應,一道嬌斥之聲便是突兀響起:“既然心中有恨,何必再來見這個父親呢?你不是不在乎嗎?有了麻煩,又何必還來相求呢?”
嬌斥聲中,朵朵寒梅點綴的白色流光飛掠而來,在前方半空中匯聚,化作了一個一身寒梅點綴白色羅裙的清冷仙子,那筆挺的玲瓏身姿、如劍的秀眉、凌厲的眸光,自有一番寒梅傲雪的孤傲骨氣。
“雪梅!”看到那清冷仙子,千嬴公主頓時俏臉冷了下來:“少在這兒拿著雞毛當令箭。我要如何,你還沒有資格管。真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啊?”
雪梅仙子一聽頓時氣得俏臉漲紅了起來:“千嬴,你不要太放肆了!”
“放肆?呵呵。。”千嬴公主氣極而笑,翻手間一枚小巧飛鏢便是化作一道血色流光向雪梅仙子激射而去,美眸中寒光閃爍的冷喝道:“今天我就放肆給你看!”
見狀面色一變的雪梅仙子,慌忙玉手一揮,剎那間漫天梅花飛舞,迎上了那道凌厲的血色流光。然而眨眼間,花瓣飛散,眼看著血色流光來到了面前,雪梅仙子才嬌喝一聲心口一朵晶瑩剔透的梅花飛掠而出,化作碗口大小,‘鏗’的一聲清脆的金鐵交擊聲中便是擋住了那血色流光,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