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沮渠牧犍又幹脆利落的將一個人推出圈外。
“你若下場,可有穩贏的把握?”
素和君瞄了一會兒沮渠牧犍的戰績,覺得此人實在是可怕,忍不住忌憚著問賀穆蘭。
“我看他的腳步並不堅實、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技巧,他走的大概和我是一樣的路子,便是以力取勝。既然是以力取勝,那就是比拼力氣,我沒和他比過,不知道他力氣多大,所以不知道能不能穩贏。”
賀穆蘭仔細觀察了沮渠牧犍的技巧,搖了搖頭:“我說不定還及不上他,我若對陣了七八個人,絕沒有他這麼輕鬆。即使沒有氣喘如牛,肯定也是大汗淋漓了。”
她在黑山大營的時候也和同袍角抵過,因為她一向厲害,什麼車輪戰、一人鬥兩人的玩法都玩,但到了後來,通常是手腳無力,四肢綿軟。
力氣大的人只是力氣大,體力和耐久全是要靠平日裡鍛煉出來的,否則花木蘭也好、賀穆蘭也罷,也不會全身體脂那麼低,概因每日都勤練不止。
賀穆蘭至今每天早上要鍛鍊兩個時辰,真正的“聞雞起舞”,運動量之大,可想而知。
素和君聽到賀穆蘭說自己也許還及不得他,立刻歇了讓她上去煞煞三王子威風的念頭。若不能百分百贏,花木蘭就要成為成就他名聲的踏腳石。
他們不願意攙和了,可有人卻不願意沮渠牧犍再勝。
竇太后那邊的侍從打聽到了這邊的戰況,這位睿智的老人一下子就猜出了沮渠牧犍的想法,也知道現在已經有許多宗室女怕是要求著嫁給他了,萬一弄出什麼醜事來,不嫁公主也要嫁。
她想了想,點了幾個角抵厲害的將軍,讓他們務必打壓沮渠牧犍的氣勢,即使不勝,也不能再敗了!
在場也有幾個位高權重的厲害角色,大多是妻子去世或者和離了的,也有對妻室的條件要求甚高的。他們自持身份,不願下場,接到竇太后的旨意之後,也不得不放下身段,下場去對一對沮渠牧犍。
這其中就有二十多歲了還沒娶妻的庫莫提,已經如今已經被封為魏國“平漠將軍”的閭毗。
庫莫提當然也來了,不過他無意娶妻全大魏都知道,一直都跟著幾個宗室和母族的親戚在喝酒,竇太后派人尋到他,讓他上場,他再怎麼不願,也只能丟下酒杯去角抵圈那邊。
閭毗的角抵本事在柔然排第三,第一是死掉的鬼方,第二是被拓跋燾一箭射穿腦袋的大將浡金,竇太后打聽到閭毗的厲害以後,想著他已經是大魏的將軍、將來的柔然降將領袖,便也對他下了旨,以示魏國對他的親近。
閭毗並不想趟這個渾水,可竇太后出了面,他也只好下場了。
“居然讓潁川王上了!誰能請的動他!”
素和君驚歎一聲。
“閭毗竟然也去了!”
素和君忍不住扭頭看向花臺的主座方向。
在那個位置,竇太后穩穩當當的坐著,像是沒有注意到角抵圈那邊,還和其他貴婦人一起閒聊,可她身邊伺候的幾位宮人卻不見了,究竟去了哪裡,素和君一猜便知。
“花木蘭,你仔細看著,尋找沮渠牧犍的弱點。若是潁川王和閭毗都輸了,我們只能把希望寄託在你身上了。希望這位三王子沒有他表現出的那麼毫無倦意,其實已經累得不清了,否則……”
素和君莫名地咬了咬牙。
“寇天師不在,不然讓他看看,這沮渠牧犍是不是中了邪了,這般厲害!”
北涼國要有這麼能打的王子,還降服個屁啊!
賀穆蘭知道庫莫提不是個好名的人,他現在是黑山大營的主帥,又是拓跋鮮卑的直勤宗室,更有部落民上萬和成片的草場、莊園,若論勢力,不知道甩這個只是王子的沮渠牧犍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