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上來伺候的宮女宮人們也都足以把人看的眼花繚亂,恨不得不要在眼前晃盪。
拓跋燾似乎也有什麼心事,原本該慷慨激昂的慶功大宴上他幾次走神,不得不靠古弼等大臣咳嗽提示。在拓跋燾好不容易迴歸正常之後,禮官才敢高聲唱禮,要求百官和功臣向拓跋燾敬酒。
賀穆蘭酒量不錯,小小一杯酒自然難不倒她,北地人都能喝酒,此時酒都度數不高,所以每個敬酒之人都是一仰而盡。
可賀穆蘭注意到狄葉飛拿著酒杯猶豫了半天,直到所有人都在敬酒了,他才露出“算了忍了吧”的表情,也跟著眾人將那酒喝完。
各種祝酒詞和祝酒禮折騰了一邊,加之拓跋燾用各種名義向功臣們敬酒,來來回回間,賀穆蘭和狄葉飛都喝了七八杯。
拓跋燾似乎是真有要事,好好的一個慶功宴,大概慶祝了不到一個時辰拓跋燾就走了,對於功臣們也只丟下“後日大朝論功行賞,各位先好好享用酒菜,不必急著離宮”云云,讓許多希望在宴席上能得知確切封賞什麼的功臣們大為失望。
古弼和崔浩等人也被拓跋燾召走了,而後庫莫提也被點了去,留下一群功臣離了席互相或攀談或結交,宛如後世權貴們所開的沙龍一般。
人人都想知道拓跋燾在忙什麼,那些大臣沒來之前都在討論什麼,所以整個場面就變得十分詭異。
賀穆蘭最厭煩這樣的場面,加之許多人都不認識,就想和身邊的狄葉飛說說話,熬到散席和各位大臣一起出宮。
誰料剛剛還好好的狄葉飛突然臉上開始冒汗,原本氣色紅潤的臉龐也變得慘白起來,賀穆蘭看了一驚,連忙挪過去摸了摸他的額頭,關切地問道:“你怎麼了?身上哪裡有恙?”
狄葉飛想起門客先生和他說的“不能用冷酒,否則有害”,心中實在是忐忑不安。如今正在宴席之中,他不想出醜,也不願賀穆蘭擔憂,只好咬著牙道:“我出門之前擔心晚上吃不好,隨便吃了點冷食,想是現在鬧肚子了。腹中疼痛如絞,可是又不知……”
像這樣的宴會,許多人都會在家中吃些小點在出來,狄葉飛會這樣做也是正常,賀穆蘭看他的樣子也確實像是馬上要拉肚子的人,頓時好笑地揶揄他:“就算是在陛下的宮中,也不會讓活人給憋死,你何必為了怕丟面子這麼憋著……”
她記得剛才也有大臣內急,喊來旁邊伺候的宮人後就被請走了,所以起身叫了離他們最近的宮人過來,指了指狄葉飛道:“我這位好友內急,請帶他去個能方便的地方……”
那宮人看了看狄葉飛,連忙答應,宴饗廳是對朝臣開放的,自然也有“更衣”之所,而且數量不少,那宮人指了指前面的路,就請狄葉飛隨他一起去。
賀穆蘭若是個男人,看到狄葉飛要拉肚子憋得難受,恐怕就跟著他去幫忙,以免他拉虛脫了。可她知道狄葉飛是個要面子的人,自己又是個女子,便猶豫了一下,這才準備跟他一起去。
哪知道狄葉飛見她也要跟來,連忙急急擺手:“我這是方便,火長你跟著來幹嘛?別來,別來!”
那宮人也捂嘴笑,顯然沒見過關係這麼好,好到幫著一起上廁所的朋友。
賀穆蘭正尷尬間,卻見之前對她表現出善意的那一對父子持著酒杯朝她而來,迎面對她微微行禮,賀穆蘭剛剛回了禮抬起頭,卻見狄葉飛已經跟著那個宮人走遠了。
這真是……
行不行啊?
賀穆蘭擔心了看了一眼狄葉飛,再轉過視線,那對父子已經在眼前了。
“兩位是……”
父子倆輕笑了起來,兒子張開口自報家門:“你不認識我,我們卻認識你,花木蘭。”
他微微矜持地抬起頭:“我們姓賀賴,這是賀賴家的家主賀賴雄,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