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是這麼個揍法!
這樣的結論讓她竭力剋制住自己去揍人的衝動,因為忍得辛苦,手下不免用力,連案几的一角都被她捏的嘎啦嘎啦響。
同時還在嘎啦嘎啦響的,還有幾位白鷺上下打架的牙齒。
“我……我們也是沒辦法……我們只是奉命行事……”那白鷺哭喪著臉,“花將軍,我們也是從虎賁軍裡退下來的,若是可以,我們都不願意出現在你面前啊。”
誰都知道白鷺討人嫌,若不是任務需要,誰會讓偶像厭惡自己呢?
“咦,你是虎賁的……”
虎賁軍是花木蘭以前領過的軍隊。不過虎賁兩千子弟,花木蘭不可能每個都十分熟識。但這位體格瘦長的白鷺大概不是什麼無名角色,所以賀穆蘭仔細翻翻過去的記憶,再看看他的長相,一個名字也就自然而然地撥出口了。
“你是……阿鹿桓?”
顯而易見的,賀穆蘭猜對了。
因為這位白鷺候官的臉上露出了能把人閃瞎眼的笑容。
賀穆蘭第一次見他們時全是防備之心,而他們離開的也快;第二見面天黑的看不清臉面,直到第三次見面,他又給出提示,賀穆蘭才終於認出了他的身份。
賀穆蘭有些小愧疚。
若是花木蘭,大概第一次見面就認出來,問清楚是怎麼回事了。
是她自己眼拙又自大,怪不得別人。
“是!是!標下正是阿鹿桓,虎賁甲四的隊長!”
虎賁是右軍最精銳的隊伍,百人為一隊,這阿鹿桓能當隊長,武藝應該也不弱,所以花木蘭才能記得他。
“甲四,斥候出身。難怪……。”賀穆蘭點了點頭,既然是花木蘭原來的手下,大水衝了龍王廟,她也不能再多責備。
她甚至有些懷疑是那位花木蘭軍中的好友素和君是故意把她的屬下調到梁郡來做此地的監察白鷺的。
是自己人,在很多時候都會維護一些。
若是花木蘭真有什麼不對,曾經的麾下怕是也會多留幾分面子。
其他白鷺發現阿鹿桓成功的以“攀交情”的方式讓賀穆蘭的手離開了案角,都紛紛遞給他“幹得好”的表情。
而阿鹿恆還沉浸在“我的媽啊花將軍居然還記得我”的興奮中無法自拔,簡直能用欣喜若狂來形容。
“花將軍,我是魯爾赤!我是甲七的力士!”另一個白鷺被賀穆蘭點出來直說“眼熟”,也笑開了顏,自報了身份。
“我不是虎賁的,不過我曾在黑山大營的右軍待過三年……”
一個白鷺也笑了起來。
賀穆蘭一聽自家原來的故交舊知居然還有不少去當暗探一類的官職,忍不住好奇了起來。她也不管拓跋晃他們的臉色會不會難看,開始認真的向他們詢問起了過去不少屬下的歸屬。
阿鹿桓有些不安地看了太子一眼,發現太子並沒有表示出難堪或者禁止他們多言的神色,反倒有些放任他們攀談的樣子,這才鬆了口氣,愉悅的投身到“認親大會”裡去了。
。
拓跋晃當然不會生氣,他正需要一些事情來化解接下來可能發生的尷尬局面。他都不知道該以什麼表情來面對這位“虎威將軍”,因為她居然把自己涼在這裡,直接去和幾位白鷺閒聊起來了。
這讓他又好氣又好笑,更是從側面瞭解了這位女將軍膽大的一面,以及她也擁有女兒家常有的小脾氣。
他的幾個姐妹有時候央求他什麼事沒得到應允時,也會這樣貌似不想再理他了的方式表現出自己的不滿。
這其中固然有他是太子的原因,但他的弟弟們卻從不敢這樣做。
這隻能歸結到“女人的自尊”上去了。
而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