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元首對戰局的真知灼見,卻聽到這樣的對話:“那個麗達不愧為是經過專門訓練的色。情間諜,床上功夫比你還棒,有十八種動作。”“還有臉說,你真是個花心大蘿蔔,我替愛娃打抱不平。”“我倆在一起時別提愛娃。”“你的臭規矩越來越多了,就像你的臭毛病越來越多一樣。”
棋盤前吵成一團,北方集團軍群與陸軍總部分成兩派紛紛參戰,他們的頭兒在棋盤上糾纏不清,手下早忘記“觀棋不語”的約定,像英國球迷一樣在場外吵翻天。勃勞希契勸解,屈希勒爾又把矛頭對準他,埋怨他偏袒總參謀長。
喜歡看陸軍笑話的鮑曼看不下去了,其實他擔心兩派打起來讓元首難堪,所以上前勸架,勸架的方式很特別:他從屈希勒爾手裡掏出那塊木頭,使勁扔向車廂另一頭,剛好打在匆匆趕來的卡爾梅克人身上。
卡爾梅克人報告:“第56軍軍長沙爾中將來了。”話言剛落,先傳來一陣咳嗽,沙爾一臉疲憊地走過來,瞥了一眼莫德爾和第8師師長,報告說,蘇軍發動反攻,第39集團軍向洛傑伊諾耶波列發動猛攻,第7集團軍已經攻佔了該城以南的阿列霍夫希納。
“什麼?”滿車廂的人都愣住了,屈希勒爾手裡攥著一個木塊,怔忡地望著沙爾。
元首氣呼呼地對屈希勒爾責問道:“怎麼回事?這是你給我的見面禮嗎?”
屈希勒爾把火發在報告壞訊息人的身上:“沙爾中將,我讓你堅守陣地,你是怎麼搞的?”
第56裝甲軍軍長哭喪著臉,爭辯道:“你把41軍調出,準備攻擊聖彼得堡,俄國人趁我軍剛剛接防,立足未穩,突然發動進攻,他們出動了兩個集團軍,而我只有一個軍,抵擋不住啊。”說完他用手帕捂嘴,劇烈地咳嗽起來,好像要把心咳出來。
冉妮亞上前為他捶背,捶了幾下又躲開了。沙爾中將的心雖然沒咳出來,但是白手帕上出現了一口鮮血。
屈希勒爾見狀,不好再埋怨什麼,喃喃道:“太突然了,太出人意料了,第7集團軍不是被消滅了嗎?這麼快就重建了?”
赫普納乘機報復:“都怪你,你把所有的突擊隊都告上法庭,讓我們變成了瞎子聾子。”
屈希勒爾一把扔掉那塊小木塊,連同官威一起扔掉了,渾身氣得哆嗦,半晌,他驟然爆發了:“沒有胡蘿蔔照樣辦宴會,我就不信,沒有那些俄國人我就辦不成事。”
他納悶地問第18集團軍林德曼上將,派出的德軍偵察兵怎麼沒有發現蘇軍進攻的徵兆,林德曼一聲不吭,他的副官回答:“他們一過戰線就被俄國人抓獲了。”
屈希勒爾仍不死心:“難道全部被抓了?”
“沒有。”對方的回答讓他升騰起希望,但很快被澆上了一桶水:“剩下的全部撤回了,蘇軍加強了這裡的反間諜力量,德軍根本沒法在他們後方立足。”
元首問道:“你們說完了嗎?沒說完繼續說?”
屈希勒爾回過神來,示意大家安靜,請元首訓話,並帶頭拍起巴掌。
元首把莫德爾叫到跟前,惋惜地說:“本來我把你叫來準備委以重任,讓布蘭登貝格爾少將接替你,現在看來暫時得放一放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大家從這兩人臉上領略到什麼是失望之極。
李德把一臉沮喪的兩人領到地圖前:“你和41裝甲軍馬上返回,率軍支援,並接替56軍的指揮權。我要求你,就算收復不了阿列霍夫希納鎮,也一定要守住洛傑伊諾耶波列到夏西斯特洛伊的整個拉多加湖東岸。如果讓俄國人突破到拉多加湖,瀕臨死亡的列寧格勒馬上會活過來,到那個時候,我們攻佔它可要費好大勁了。你們根本沒有體驗過,攻克塞瓦斯托波爾有多困難,可以用艱苦卓絕來形容。”
元首轉向屈希勒